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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拉他起身,自己先跳下馬車去接應他。
黃葉與蘇棋果然已經回來,都在忙忙碌碌伺候兩位過氣的主子,為人真是太厚道了。
黃葉捉到一隻野兔,還有一隻碩大的旱獺,眼下正在去皮掏內臟,稍微洗淨了些,就用事先備好的兩根筆直粗壯的樹枝從當中插起來,一下背到肩膀上,扛著走向蘇棋。
蘇棋早燒開了水,見黃葉過來就先把誰挪開,讓出位置給黃葉架起那兩隻野味兒。自己便又泡了兩杯茶送過來,豁然見他倆已經下車,還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還以為姑娘與公子睡過去了,正打算送點兒茶水來醒神。餓著睡可不好。”
睡睡睡,她是真個兒險些被蘇洛陵睡了!
蘇綰滿臉僵紅,怨念地使了個眼色給蘇洛陵。
蘇洛陵當然明白,那是她的前話,說要讓他親自去烤那兩隻野味兒。他撇撇唇,一拐一拐地走向黃葉,極其迅捷地從呆愣著的黃葉手中奪過旱獺,另外一一隻手早已經將野兔的樹枝也握在了手裡。
蘇綰別過頭暗笑,心想黃葉與蘇棋為他倆都受了許多苦,他們兩個是得好好補償才是。於是也過去,從蘇洛陵手裡分過旱獺,對他淺笑。
火光映著蘇綰的臉,一半隱在星輝背面,一****露在熊熊火舌之前,將那副白皙與素淨燃燒成了一朵娟麗的紙花一般。
他也回了一笑,心裡似乎明白,或者是隱約感覺出蘇綰的笑裡藏著許多他不明白的苦澀與無奈。
他發現他不懂。
不懂女人。
因為蘇綰歸根結底,本質就是一個女人。
野味兒烤到三分熟時,蘇洛陵加了第一次鹽。很少,而且只放在野味兒的腹腔裡,倒過來從背脊的地方開始再烤。就像他對待人,總會循序漸進地來,一步一個腳印,摒除所有自己不需要面對的部分,只攫取出跟自己相關的東西。他從不狂野,也不自來熟,但是卻實際將每個人都放在心裡。就像給野味兒喂鹽一樣,灑了腹腔是不夠的,他還會再週而復始地其他各處地方抹上鹽。並非忽略了那些地方,只是因為時間未到。
蘇綰抿唇,看到不遠處蘇棋與黃葉侷促不安地看著他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便笑了笑,招呼二人過來說些閒話。
“棋姐姐今年是幾歲呢?”
蘇棋看了一眼黃葉,迅速將頭低下去:“十八了……”邊說邊騰起一股紅暈,不知是太近火熱的,還是太近黃葉羞的。
蘇綰不動聲色地又看看黃葉。黃葉朝她又是露齒一笑,一萬年雷打不動的招牌笑容,笑得一副心無城府的模樣。
她漸漸將目光瞟向蘇棋,黃葉登時臉色一變,無限囧地退開老遠,彷彿是沾到了什麼危險分子似地。
蘇綰愕然,他心裡就是這麼接受不了蘇棋的嗎?便立即有絲憂愁染上雙眉,不知這結局該如何收拾。
蘇棋不知,見黃葉忽然間退開老遠,一陣不悅,坐到另一頭賭氣去了。
蘇洛陵見這模樣卻是萬般開心,樂呵樂呵地將烤到七分熟的野味兒送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嗯……好大的酸味兒……”
蘇綰白他一眼,冷冷嘲弄他:“方才也不知是誰打翻醋罈子的。”
“呃……”蘇洛陵立刻閉嘴。
蘇綰覺這話不好,太過直白太過尷尬,於是也將臉別到另一邊去,全部隱入了黑暗之後,只送給蘇洛陵一個後腦勺。
蘇洛陵的指尖開始泛起熱浪,想到剛才自己的根根手指插入蘇綰的青絲之中,感受著由頭皮竄上來的****化成細汗,密密麻麻地燻了他滿掌,一股獨特的感受在心間徘徊。
這天下何其大,但卻惟獨他深入了她的發,與她的發牽扯地如此糾纏於深沉。彷彿兩隻天鵝的引頸交攣,共攜著一首彼此才聽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