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說著,起身向我們走來。“許醫生,林大先生,請?!”

搞什麼鬼?!這傢伙沒理由一下子這麼客氣啊?!我疑慮地瞅瞅他,老南挑眉一笑,笑得風清月白。

我眼角掃過呆坐一邊,瞪著我一直沒有說話地蘇裳。心頭低嘆,轉身和許立走向門外。

“啊,對了!”一腳邁出房門,我突然想一件事,回頭對蘇裳說道:“蘇裳,我對你提過地那事,”我抬眼看看她的斷手。含糊地暗示道,“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也許能真的能找出一些法子。”不管怎樣,我們曾經是朋友,我話盡於此,也算是盡最後一點心意。

不再看她,我邁步而出,把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的,或者是隱隱朦朧的那些情感留在身後。

“林銳!!”蘇裳突然尖聲叫道。聲音淒厲,直刺我的鼓膜。

“妮妮!”“妮妮?!”兩聲呼喚同時響起。南明輝語聲嚴厲,暗含責備;肖秋則是不敢置信地望著蘇裳。

“你就這麼走了?!”蘇裳霍然起身,並不理會他倆的話語,閉了閉眼,努力壓抑著語聲,冷冷問道。

我不禁皺起眉頭,怎麼?我還欠你什麼嗎?!

她用力瞪著我。臉色白地嚇人,嘴唇沒有半點血色,不住地顫動,眼眶慢慢紅了。

“阿銳,不妙噢?!”許立低呼一聲,拔腿就走。

我狠狠瞪了他只留嫋嫋餘煙的背影一眼。呸,平時都不見他跑這麼快。

回頭一望,不禁頭皮發麻,呃,不妙,真地很不妙,非常地不妙。

蘇裳的眼中凝滿淚水,只待奔騰而下。她望著我,神情難解,似是憤怒。又象是傷心。更多的是痛苦。她慢慢走到我的身前,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服。無聲地瞪著我,淚水終於突破不甚牢固的閘門,洶湧而出,她悶聲撲在我肩頭不停地流淚,我的衣服頃刻間溼了一大塊。

我尷尬地舉著兩手,不知道是推開她,還是擁住她好?!怎麼了,這又怎麼了?!要哭地人是我還差不多好不好,我的蘇大小姐?!

老南陰沉著臉,開口正想說什麼,肖姨卻笑著輕喊道:“明輝!年輕人,的事,讓,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呃,不好意思。我們先出去一下。”我訕訕地半抱半扶著哭得連喘帶噎的蘇裳,在肖姨微笑的注視下,匆匆往外走去。

走廊裡眾人眼光各異,但護士姐姐妹妹們大抵是以仇視階級敵人的目光來打量我的,害得我像只過街老鼠,灰溜溜地扶著不停哭泣的蘇裳,在庭院角落地樹叢中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才敢停下來。我這是幹什麼了我?個個護士MM瞅著我苦大仇深的,我比竇娥還冤呢!

蘇裳的淚水像是倒翻了黃河水似的,流個沒完,我心中雖然鬱悶,但對流淚的女孩實在是沒轍。

“別哭了!”我大喊一聲,成功地引起了只顧悶頭痛哭地蘇裳的注意,她抬起頭,直直地瞪著我,淚水默默奔流,臉頰血色全無,白得幾乎透明,身子不住地發抖。

我扶著她顫抖的肩膀,稍稍將她推離我的肩頭,無奈地柔聲問:“怎麼了,究竟怎麼了?你別隻知道哭啊?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話一出口,我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括子,MMD剛下了決心不再理會她的事,這一哭,怎麼我就心又軟了?不知道教訓啊?!可是看著蘇裳梨花帶雨的悽楚模樣,又實在不忍心把她就這樣丟在一邊。

“你,你,就是你!”她淚眼朦朧地望著我,突然像是山洪暴發般,嘶聲喊道,“你對我那麼壞,對我那麼壞!”她顫抖地握著拳,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拼命地捶在我的胸口,淚水,呃還有鼻涕,很快又侵佔了我胸口的領地。

“好,是我壞,是我壞。”這種時候和哭泣的女人講道理是沒有用地,我無奈地輕輕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