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努力挺直了背,堅強面對。拜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厲文顥一畢業回到臺灣,她老爸可是立刻斥資找人買了一隻幼犬送給他。

然後,連她的職位都給他了。

凝重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那沉默還有稜角,刺得讓人坐立不安。趟湘柔焦躁地換了幾個姿勢,厲文顥則是索性起身,推開通往陽臺的落地門窗,走了出去,獨自面對廣闊的大海。

望著那修長優雅的背影,趙湘柔簡直想賞他一個飛踢,讓他到太平洋裡去冷靜一下。

拜託!發生這種事情,她也覺得很糟糕啊,不趕快啟動危機處理機制、先下手為強的話,豈不是要讓人看笑話、看到自己慌張的模樣?

怎麼可以!她可是趙湘柔哪!是欠揍的、被寵壞的、沒心沒肺、專長是逛街花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主,她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自亂陣腳——

她必須努力說服、武裝自己,否則,心底深處那個發現闖了大禍、手足無措的小女孩,就會被發現了。

不可以!

“我不是真的那麼老古板,覺得上過床就是要結婚。只是,能不能不要這麼急著劃清界線?”冷靜過後的厲文顥,語調不再像早先那樣溫柔膩人,他頭也不回地冷聲問。

“不然呢?你想怎麼樣?”她反問。“意外就是意外,發生了只好快刀斬亂麻。你我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你還接了我的職位,馬上就要上任,你也不想被說是睡了老闆的女兒才得到這工作的吧?”

嗓音清脆俐落,把情況分析得頭頭是道,自己的感覺或情緒就先不論了。趟湘柔看似嬌貴,思路卻非常清楚伶俐,很多人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厲文顥咬緊牙關。他很盡力忍耐著,才沒有出口反駁。

雖然不期待她像貓咪一樣賴在懷裡撒嬌,但是,在共度春宵的隔日醒來,居然是這樣冷靜到近乎冷血的態度,一點嬌羞甜蜜都沒有;只要是男人,都不會太愉快吧?

要走這個“揮揮衣袖,不留一片雲彩,下床不認人”的慾望城市路線?可以,他奉陪!不過,她必須付出代價。

寒風撲面,颳得他手腳冰涼,連心也冷了。

越是這樣,他的語氣就越發溫文和藹。要說表裡不一,他厲文顥也是個中翹楚。“大小姐說得有道理,我們確實該把昨夜當成一個意外。”

“你能瞭解是最好了。”趙湘柔真的鬆了一口大氣,她就知道厲文顥是個聰明人。“那我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以後也別再提起,怎麼樣?”

陽臺上的俊男轉身。他靠在欄杆上,雙手抱胸,姿態已經恢復往常的瀟灑自在。要很仔細看,才會看出他眼眸中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是落寞,也是怒意,更有著算計——

“當然沒問題。”他一口答應了她的要求,然後,對著如釋重負的公主狠心地丟出了炸彈一枚。“不過,我有條件。”

“什、什麼條件?”趙湘柔罕見地結巴了,她完全沒料到會接到變化球。

被熟人仙人跳?這、這是社會版才會出現的新聞哪。

“這個嘛……”佞臣嘴臉又出現了,更有甚之,他完全是個當權的、正在拿喬的佞臣!

是要她大變身,從此角色對調,變成他的奴隸兼傭人?還是他真的要實踐“炮友”這個選項的可行性?趙湘柔越想越驚恐。

“也沒什麼。只不過接下來我的工作會越來越忙,常常要出差,所以有些事情可能要麻煩你。”長指點了點下巴,故作思考狀,然後說:“這樣吧,請你幫我照顧菲菲,怎麼樣?”

“菲菲”就是她父親幾個月前才送給厲文顥的幼犬,是隻不怎麼純正的奶油色拉布拉多,可能還有點黃金獵犬的血統,正以驚人的速度在消耗狗食、一面成長中;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