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氣她瞞著你了?”

“剩下一點點。”她姻一率得可愛。“不過也難怪,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居然老下修到去追女兒的朋友。我就知道我老爸有一天會做出令人無法置信的丟臉蠢事,果然。”

厲文顥則是很感動。到了這個時候,趙湘柔還是處處為自己的摯友著想。生氣永遠氣不了太久,刀子利嘴卻是豆腐心腸,這就是令他著迷的美麗公主。

“事情二正會解決的。先別煩惱了。”他忍不住俯下頭親吻她苦惱緊鎖的眉目。

接下來,用令人臉紅的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消耗她的體力,讓她能在回家前夕好好睡一覺。

巴黎雖美,但終究不是家。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夜深,人靜。單張床上,雙人緊緊相擁,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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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臺灣,他們立刻分頭進辦公室工作。

厲文顥不怎麼介意,他心情非常好。大小姐接回來了,其它都不重要。

步履輕快地定進董事長辦公室,只見趙董事長一臉鐵青,毫無平日輕鬆瀟灑的神態。秋日的臺北陽光普照,還是夏末風情,氣溫不低,辦公室裡卻有如巨型冰箱。

“你總算回來了。”不等他出聲招呼,趙董事長已經冷冷開口:“你那天說要去接湘柔,我以為是到機場去接。”

“我是去了機場沒錯。”厲文顥恭敬回答。

“你沒說是要去搭飛機、飛到法國去接湘柔!”趙董事長一怒起身,聲色俱厲地質問:“你一去就待了四天才回來,打手機不通,也沒留下聯絡方式,住哪裡也沒講,這算什麼?”

“我跟大小姐住在一起。”

此話一出,趙董事長、連同原本就在辦公室的兩位資深秘書,都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你……”

“同一個房間。”他還不怕死地補充,只差沒說“同一張床”了。“如果董事長聯絡到大小姐,就一定找得到我。”

趙董事長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兩字來形容了,而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豬肝色。他壓抑著火氣,先揮手吩咐兩位秘書出去。

大門關上,偌大辦公室陷入死寂,一老一少遙遙相對,彷彿兩頭獅子在互相打量著對方,暗自忖度衡量著局勢。

趙董事長率先開口,尚稱冷靜。畢竟在商場上打滾多年,沒有讓情緒蓋過理智。

“我當初栽培你,是讓你當湘柔在美國的伴讀。”

富家子弟出國讀書,講究一點的,安排認識的人一起上學、照應功課,這不算罕見。而厲文顥多年來也非常稱職,不但照顧好趙湘柔的功課,連自己的學業也沒有馬虎掉,在現代伴讀界可說是數一數二的人才。

但伴讀伴到床上去了,這……

“董事長,別說您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風險。那未免太天真了。”厲文顥非常盡責地指出。

“當然有。所以我本來安排的是何敏華,結果湘柔跟她處不來。”董事長看他一眼。“她跟你倒處得來。只是,我高估了我女兒挑男人的眼光。”

“您覺得大小姐眼光差?”厲文顥笑笑,年輕而英挺的臉上充滿自信。“我五年就順利拿到工程學士加商管碩士;工作上,則是您一手訓練出來的。您若不承認我的能力,就不會讓我做這麼吃重的工作了。”

多年來的努力幾乎都濃縮到這幾句話裡。

這招高,責任全都推到董事長自己身上。不能承認自己挑選、訓練的人不好,但也不甘願承認他配得上自己女兒。進退兩難。

趙董事長氣悶,那雙跟女兒很相似的漂亮眼眸,眯細了打量著他。

“本來已經決議要升你當副理的,現在我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