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的孩子不錯,可媛兒,赫元他們,也是老爺的孩子啊!他們還這麼小,倘若有什麼不測……這可讓我怎麼活啊,嗚嗚嗚……”

柳雯綺聞聲上前,她一面輕撫著文李氏的背,一面慢條斯理地面向眾人:“母親莫擔憂,君華是個懂事知禮的孩子。現在大任當前,事關文府與孝道,君華不會胡來使性子的。”說完,又只看向文君華一人,“君華,你說是麼?為了文府,為了親人,你會尊重大師意見的吧?”

文君華心中抽搐,好一個孝道,好一個親情!面對這番話,如若自己不同意,那麼日後自己在外的名聲便會一落千丈!什麼不孝,不尊種種惡性,都將往自己的頭上扣……如果說文李氏的那段話是迷藥,那麼柳雯綺此番的話語,更是置人於死地的砒霜!

“你們剛才沒聽清麼,我只問小妍一人的決定。”文伯陽此時雙眼銳利,渾身透著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氣勢,與往常那個和藹可親的男人很是不一樣。

室內重新安靜了下來,文李氏埋下頭去緊咬自己的雙唇。

“等一等。”卻是普靈大師開了口。

眾人紛紛屏息凝神,朝著他看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心思,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著一股熱切。

普靈大師視若無睹,只靜靜地站在原處悠然開口道:“方才貧僧重新算了算,卻發現了一個很小的遺漏。”

文李氏的心跳“咯噔”一聲加速了起來,她用帶著提示的目光去看普靈大師,示意他不要胡言亂語壞了計劃。可普靈大師卻好似沒有看到文李氏的示意一般,這令文李氏不安的心變得更加地凌亂。

“文大小姐的八字的確與文府的氣運相沖,但是,她患有急症的時候,卻經歷了生與死的突破。命運的枷鎖被衝擊,命格已然扭轉。此時的她,只會給文府帶來極大的鴻運。”普靈大師口齒清晰,娓娓道來。

文李氏沒想到他會反戈,一時慌亂之下,也沒有顧及什麼,便直言道:“大師說話可要謹慎,事關重大,可別出了什麼岔子。”她這時在提醒普靈大師,她手上可還捏著他的短處。

“怎可這番跟大師講話?”文伯陽掃了文李氏一眼,文李氏一驚,嘴唇張合了幾下,竟沒有了言語。他的臉上漸漸地恢復了一絲微笑,隨後便笑對普靈大師,“如此說來,可是不用小女再出家了?”

“這是自然,只不過……唉。”普靈大師忽然嘆了一口氣,這聲嘆息帶給了文李氏希望,卻也令文君華臉上的笑意漸濃。

看來,白露是照著自己的吩咐將事情辦好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可還是有什麼問題,大師有話不妨直言。”文伯陽稍稍平靜的心,卻因這一聲嘆息被重新攪亂。

“府裡有個三月初七亥時生的姑娘,大小姐之前的命格傳給了她,府裡的氣運還是會不順。”普靈大師搖搖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掐指算了算。

“去,將府裡的花名冊翻出來,找找看,誰是三月初七亥時生的,把她給找來。”文李氏尚沉浸在普靈大師的變故中,文伯陽卻早已吩咐了夏管家去辦事了。

不一會兒,夏管家回來了,身後還領著一個著綠衣的女子。簡單樸素的打扮,頭上首飾不多,髮髻也梳得輕便。只那一雙原本有神的眸子,此刻卻死氣沉沉,沒有生機。

是因為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麼?文君華雙眼直視著此刻站在夏管家身後的藍泱。

見是自己房裡頭的丫鬟,柳雯綺不禁愕然,難道普靈大師要藍泱去出家,代替文君華?

藍泱上前來給各位主子問了安,神色依舊是那死灰般的蒼白。

“本是要讓你了卻紅塵的,但恰巧你出生的那年,紫微星落凡,你尚有一段俗緣未了。現今,你只需找個十八歲以上,六月初三辰時生的男子嫁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