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樣。殺意殺氣強了十幾倍有餘。劍上傳來的反震力,已明白表示對方的分量,也一聲厲叱,劍起處,吐出了無數目力難及的閃爍光華,放棄硬接的念頭,用神奧的技巧尋暇覓隙反擊、進攻。

以快打快,一沾即走,變化萬千,刀氣劍芒迸直逼七丈外,人影閃動已難辨實體。金鐵交鳴聲震欲聾。

換了三四十招,度更快了。段一刀突然高叫道:“接我的天絕斬!”

黑色刀光乍斂乍放,,從漫天徹地的劍芒中斜掠而出,傳出令人心悸的利刃破風銳鳴,人影修然中分。

韓彪斜掠出丈外。驚出一身的冷汗,頭皮頂上的隱隱刺痛,那種火辣辣的感覺都讓他有一種踏過鬼門關的驚懼。

這一劍、如果低半寸,他的頭……

一聲冷叱,刀光再度暮然劃空。

韓彪大喝一聲,撤出重重劍網。層層銀色劍牆將全身護的嚴嚴實實,硬接迎上。

刀光過處,才傳出刺耳懾心的破風刀氣迸聲。如虛似幻的刀光,從劍網的幾微空隙中切入,悠然破網而出,倏然隱沒。

人影也乍動乍靜,這短暫的剎那變化,為期太短暫了,似乎剛才並沒生任何變故,刀光劍影的閃動只是幻覺而已,交手的事其實並沒真的生。

一聲輕響,已換了方位的段一刀,冷然收刀隱在肘後,臉上神色一片平靜。

韓彪以劍支地,左手掩住右脅,指縫有血沁出,皮襖裂口飄落一些斷毛,裂口有血跡,裡面的創口並不大,流出的血不多。

大名鼎鼎的暴雪四當家,一刀受創了!

這讓站在一旁觀戰的韓濤韓遂以及另外那幾名漢子很難接受,眼珠子也瞬時瞪大了好幾圈。

前後幾步跑到韓彪的身邊,韓濤關心的在大哥身上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大哥,你沒事吧,你怎麼……”

“別擔心,我沒事,可恨!”眼下的韓彪豪氣頓失,雖然心裡不想相信敗了的事實,但身上創口的疼痛卻不是假的,內外交集之下,一口逆血就噴了出來。扎染的身前雪地上鮮紅刺目。

“就此罷手如何?剛才那一劍在下如果刻意低下半分,閣下的腦袋已然是不保,”段一刀重新將天絕刀隱在後腰處,看著韓氏兄弟等幾人:“在下等你們的答覆。但是後果自行負責!”

這時,側方十幾米外突然江岸的方向傳來一聲厲嘯,暮地風生八步,席捲著暴雪的碩大氣旋滾動,怪異的形影挾罡風君臨。

段一刀倏然轉身,長嘯震天壓下了厲嘯,身形驟動,掌拳攻勢若排山倒海,衝入暴雪氣旋中,掌**揮風雷乍起。

整個方圓幾十米的範圍像被狂風所撼動,勁流滾滾,寒氣湧騰,捲起的漫天大雪遮掩了所有人的視線,懾人心魄的風雷聲殷殷不絕。

韓氏兄弟連滾帶爬,急急避出幾十米外,除了韓彪以外,其餘幾人皆是渾身戰慄。

片刻,各種聲息突然消失,從天地間傳來的隱隱風聲,是唯一的聲息。

咯吱吱踩雪腳步聲漸近,有人在走動。

先前挾寒氣湧過來的形影,不知是人是鬼,捲起的風雪太大,遮掩了視線,所以無法看到結果。

躲在幾十米外的韓氏兄弟等人,面面相覷,掙扎而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次的臉丟大了。

少時,眼前便站了兩個人,年少的英俊,中年人精悍。俱都是人才一表,氣概不凡。

年輕的身穿錦衣銀色棉袍,手中持劍。中年人一身黑衣,也佩了劍。

“參見少主,聶先生。”

“免了。”年輕人擺擺手。他們頭上的皮風帽分別掉落在地上。“你們還好吧?”中年人臉色不正常,臉上仍殘留著冷汗的痕跡,可知這片刻的交手,耗損了不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