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聞看到秦卿發出來的資訊又撤回後,還是感覺這妮子挺可愛。

所以他本來可以當做沒看到,但還是故意回了資訊過去。

想來秦卿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又隔了一天過後,丁詩媚的電話打了過來。

“聽說你們的片子遇上些問題,不會趕不及參賽了吧?”丁詩媚是從青大里一些人中聽到的傳聞,本身陳一聞在青大也有知名度,因為在頒獎典禮出現,還有和她走得近的關係,青大的人給了他一個綽號“陳大錘”,也有人叫他“大錘哥”。有時候遇到丁詩媚,打個招呼的同時,還有人問一句“大錘哥”最近怎麼沒來啊?

說實話聽到這個綽號的時候丁詩媚覺得陳一聞也大概是求錘得錘吧,畢竟自己要取這個名字。

很多人還是透過各種渠道關注著西區商院裡面陳一聞這個藝術隊參賽拍片的,青大也有參賽團隊,以往競爭對手都在那些老牌得獎院校裡面,可這回很多人的目光還是瞄向商院陳一聞團隊的。再者有一些人也在關注著他們,期待成片。譬如丁詩媚寢室的黃麗和向思齊。

這事就是向思齊跟她說的。

陳一聞沒想到傳到青大那邊去了,本身他也沒打算給丁詩媚說,現在丁詩媚問起,他便簡略的將過程說了一下。丁詩媚在這邊也聽得微微皺眉,陳一聞這個和她的紀錄片不一樣,哪一段出了問題,可以放棄不用就行了,可能會影響到一些整體效果,但沒有結構上的大礙。但陳一聞這是個小品劇,他的室友都是主角,沒有哪個戲份特別少,而且每個人都有功用,關鍵是拍片過半,臨時調整來不及了,哪怕能取巧,主體結構一定受影響。

丁詩媚道,“若不然後面扭轉劇情,把卓俊的戲份刪除,給個理由,可以說成是得罪老闆把人發配去非洲開荒了……其他的人繼續劇情。”

“聰明,”陳一聞道,“實在不行也只有這個法子了。雖然主體不完整,多少會有些奇怪,而且說實話,我不覺得我們這個片子能拿獎的,這樣就更不可能了……能拍完就不錯了。”

丁詩媚道,“還是有很多人等你們出成果,別說喪氣話。比如你們學校,比如那些你的粉絲……還有比如,我們不是競爭對手嗎?”

陳一聞道,“你能拿獎再說吧!”

“喂喂喂!”丁詩媚在那邊語氣忿忿,“是我安慰你啊,戰火隨便就拋過來什麼意思啊,看不起我們啊,我們這次全體很用心的好嗎!”

陳一聞其實也就是個調侃,見過了丁詩媚的紀錄片拍攝,確實是很下功夫的。

陳一聞道,“其實這已經不是我們能不能拍出這個片子的事情了,現在是卓俊這個人,可能他身體裡的某些東西被殺死了。就像是很多人一樣,很年輕的時候遭遇挫折認了命,之後就再也振作不起來。”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還是再努力一下。設身處地,如果我換成卓俊,我也希望會有人在泥潭的時候伸出手來,拉我一把。”

丁詩媚握著電話,道,“知道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還真有。”

“嗯?”

“可以穿清涼裝經常來商院帶些奶茶吃得慰問送溫暖嗎?”

丁詩媚直接掛了電話。

……

這兩個期末周顯得有些漫長,大家也都在看書戰備,為了不掛科最後衝刺。大學好像又終於有了一種學習的氛圍了。

卓俊不來住校了,考試的時候過來,也不再和他們搭話,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像是行屍走肉,有一天上午考了試,中午有人看到他在六教樓階梯大教室裡啃饅頭看書,也不回寢室,下午參加考試,之後就離開。

期末考終於熬過去了,緊接著就是迎來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