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男人就站在玄關處,忽而轉身摟住她的肩膀。

溼熱的吻接踵而至,那屬於兩…性之間的獨特吸引力,彷彿電光火舌將彼此包圍,他微微向前俯身,一手攬住她的脖頸,一手則抱住她的腰際,唇舌在她的唇心研磨,凝結著酣然的深情。

顧懷露被吻的毫無招架之力,她從未有過被這樣強悍的臂彎禁錮住,心底騰起一股無法抗拒的興奮,男人的舌頭在溫熱的腔內探索,用著無法想象的細心溫柔,讓她意亂情迷。

那吻簡直是魔咒,每一下都直入心底,令她不禁溢位一聲呻…吟,雙手緊緊揪住對方的衣衫。

秦朝辰靠住她的下半身隱約有了一些明顯變化,手上力道更凶地摟緊她的腰,許是在家裡,才會讓他不同於以往,眼眸微微睜開的時候,那眸底一片清晰可見的情動,還未消減的濃厚情愫直達她的眼底,也融化了她的心。

顧懷露微微喘著氣,看到他輕啟著溼潤的唇:“在公司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吻你了。”

所以……是憋了一路嘛。

偌大的客廳,除去方才的親吻聲,就只剩如今兩人交替急驟的呼吸,她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總算緩過來,低頭換了拖鞋。

夜晚逐漸來臨,城市沐浴在一片週末的歡騰愉悅中,本來這樣的約會之夜,大概更適合來一場綿綿細雨,亦或是索性風雨大作,將他們困在這處安全的庇護所。

只不過在顧懷露看來,哪怕沒有外界天氣的襯托,秦朝辰也足以給她一個難以忘記的溫情夜晚。

從窗戶外依稀能看到附近高矮不一的燈光,一盞連綴一盞,匯聚成長長的燈河,更遠的地方視線就模糊了,朦朧地如同天上的星輝,溫暖又清亮。

兩人來到別墅的書房區,這處與秦朝辰放置閒物的地方相連,更顯得空間寬闊,他解開襯衫的衣釦,微微淡笑起來:“有沒有覺得被我騙了?”

她想了一下,頓時好笑起來:“你是說,沒有我想象中的‘珠光寶氣’?”

他的世界有許多不同的事物組成,珠寶也只是其中之一。

書房和收藏室都有些中式的古樸端雅,裡面放著許多一整套、一整套的藏書,但幾乎沒有什麼珠寶玉器,她第一眼發現的,只是在書房角落的玻璃展示櫃中的一隻轉心瓶。

從她以外行人的角度來看,外瓶的鯉魚圖案活靈活現,如暢遊水中悠然自得,鏤空水波紋雕花的技藝絕對精湛,各種細節流暢且耗費的功力難以想象。

內瓶的青花圖案清晰可見,滿富靈韻,光是從清朝乾隆年間如此完好無損地保留至今,也算是天宮造物了。

這件琺琅彩轉心瓶,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前幾年創下過全球陶瓷藝術品拍賣的最高紀錄,大約要值四、五個億。

顧懷露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顧懷澤也參與了這場拍賣會,回來還說起過他看中了這樣一件世間絕無僅有的器皿,本來是想拍下來送給顧廷川,可轉念一想,生怕帶回去反被父親大人說是“玩物喪志”,最後就作罷了。

顧懷露暗暗想著,不能讓我哥發現這東西在秦家,不然他又得炸毛了……

她又看了零零散散的其他幾件珍寶,不由得垂眸深笑,有些人的眼界和底氣,不需要靠太多件寶物來展示,只隨手處的一件,已經是絕世珍寶。

“其實,我並不喜歡收藏玉器珠寶,包括古董。”秦朝辰說著他的想法,唇線的起落恰到好處,“這些寶物擱置在家中,也只有歲月讀得懂它們,但要讓它們重換光彩,就只有在博物館這樣的地方,讓更多人發現它們的美,才會令它們永垂不朽。”

顧懷露望見他眼底的一份淡淡情愫,秦朝辰是熱愛這些能展示出歲月風塵的玩意兒,但他是鑑定師,不是收藏家,他不需要收集他們,而是想要讓它們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