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又讓掌櫃的準備了一些饅頭、包子、牛肉之類的容易存放的食物包起來,她們帶走。

等到青梅小心的扶著玉容下樓來時,下面的已經都收拾好了,聶風餵了馬,套好了車,掌故的準備好的吃食也拿上了車。

青梅扶著玉容上了車,又鋪好一床被子,扶著她躺下,然後下去結了房錢,一行人就上路了。

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按這個速度,起碼要在路上走上半個月,玉容的身體在一路顛簸中也慢慢的好起來了。

聶風一路上幫了她們大忙,他是個江湖通,大小事務都是他出去打點,不論是打尖、住店還是其他的,他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有他在,玉容和青梅兩個姑娘雖然沒有出過遠門,但是也沒受什麼罪,就是玉容,雖然坐不慣馬車,開始難受的很,到後來也慢慢的習慣。

三個人走了半個月,終於京城在望了。

失心瘋(1)

京城,天子腳下,一片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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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束了的科舉考試,把整個國家的讀書人幾乎都聚集到了京城,這麼多的舉人士子,襯的京城尤其比平時熱鬧了幾分。

考試已經結束,雖說已經公佈了皇榜,可是趕考的書生們一時半會都沒有離京,考中的自然要留在京中走走關係,謀個好去處,那沒中的,也準備四處行走看看,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也不能虛度了時光是吧?三年後卷頭再來。

福興客棧裡,有一個小小的院落,裡面住了一個趕考的書生,還有一個跟著伺候的家人,一個小書童。

這家人自皇榜公佈後已經在院裡關了好多天了,夥計們私下嘀嘀咕咕,打賭說肯定是那個書生落榜了,現在正想不開不肯出來見人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像真的一樣。

那院裡住的正是裴安、忠伯、硯豐,他們過完年就進京來趕考,好在玉容給的銀錢豐厚,於是租了這個院子,住在這裡複習應試。他們一住就是好幾個月,皇榜都貼了還沒有離開。

這會,裴安坐在院子裡,青白的臉色,一副剛剛大病一場的樣子,他手邊放著一杯茶,不過並沒有喝,而是在那發,看著沒有多大的精神。

“少爺,你也出去走走啊,京城可熱鬧了,外面賣什麼吃的都有,前街那還有雜耍看,可精彩了。”硯豐在一旁興高采烈的說。

“是啊,少爺,你從考完試後就沒出過這個院子,再這樣下去身子都悶壞了,不如出去走走吧。”忠伯也在一旁勸道。

裴安卻沒有多少精神,依舊蔫蔫的躺著,好似遭受了大變故。

他確實遭受了大變故。裴安的家族也算是書香門第,他的母親早逝,父親又娶了一個大官的女兒做繼室。這個繼母之前對他還過的去,不過等她也生了一個兒子以後,裴安的日子也難過起來,他是長子嫡孫,如果沒有變故,以後裴家的家產大部分都是由他來繼承的,繼母為了自家兒子打算,千方百計的算計裴安。

之前父親還在,繼母就算為難他,也留著幾分小心,可是等到父親也生了急病去世後,繼母謀奪家產,乾脆的把裴安趕了出去,裴安身邊就跟著忠伯和硯豐,三個人身無分文的出了裴家,後來忠伯又生了病,如果不是玉容救了他們,又收留他們,最後還送了盤纏讓他上京趕考,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裡呢。

裴安一介書生,以前心裡只想著有書看就行,以後就待家裡看看書,坐坐學問,閒來教幾個學生,這樣的日子挺好。可是後來有了家裡的那個變故,他的第一心願就變成了要好好唸書,出人頭地,奪回家產……

在他心裡,是十分怨恨繼母的,父親的病情並不嚴重,按說不會去的那麼快,全怪那個繼母,胡亂的給他吃藥,照顧的也不周到,父親那麼健康的人,也挺不到三天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