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這個季節的景色卻意外地與周圍的幻境十分相襯。

是啊。凌舞吧,袖白雪。

露比的觸手正隨風飛舞,灰貓融入空氣之中夾帶起一陣大風,冰輪丸化成龍的形態咆哮於霜天之上。

夏葉在公園入口意外地看到躲在樹後瑟瑟發抖的魂魄。周圍的遊客依然開心地在一旁閒聊追逐打鬧,誰也沒注意到上空正發生著一場看不見的戰役。

雖然不確定是否還能進行魂葬,但她還是拉開了斬魄刀上的刀鞘,用溫暖的微笑安撫了魂魄驚慌的心情後,刀柄輕輕地印上他的額頭。明亮的藍光一閃而過,一隻黑色的蝴蝶在她身邊盤旋了一圈後向遙遠的世界前行。

一道紅光沒入森林之中爆炸開來,頓時尖叫聲、哭喊聲向四周肆虐。不安、恐慌的表情印上週圍推推搡搡慌不擇路的遊人臉上。

夏葉收起刀,靜靜地站在原地,遙遙的看向通往山上的路。

天空中降下了反膜,一臉不甘心的葛力姆喬被烏爾奇奧拉強行帶走。章魚露比被冰封進純潔的冰晶之中。

旺達懷斯正欲向浦原撲去的凌厲氣勢被輕緩的女女聲柔柔的阻止:

“旺達懷斯,回來。”

“啊嗚。”旺達懷斯收回攻勢,乖乖地站回她身邊。

一襲白色的外衣在狂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被吹亂的黑髮下是一張帶著溫和微笑的臉。

浦原身形一頓,微微抬了抬帽簷,露出底下明亮深邃的眼。

日番谷隊長看著夏葉嘴角那酷似藍染的微笑,捏緊了手中的冰輪丸,緊咬牙關冷冷地看著她。

夏葉寵溺地摸了摸旺達懷斯的頭,抬頭衝眾死神歉意地笑:“孩子有點調皮,給你們帶來麻煩實在不好意思。”

日番谷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理會她實在刺眼的微笑。

浦原收起了紅姬,壓低帽簷。

“那麼,時間也到了。”她話音剛落,三道反膜從裂開的黑腔中籠罩下來,“各位死神,告辭了。”

不理會牙密在一旁不滿的叫囂,無視露比怨毒的詛咒,夏葉只是靜靜地和浦原喜助對視著向天際升去。

浦原喜助最後看到她衝他揚起一個微笑,用嘴形向他比出了一個名字。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夏葉等人已經消失在了黑腔之中。

晚了,已經太晚了。

一陣大風吹來,浦原壓住頭頂的帽子看向腳下的風景。

井上織姬。

這是夏葉最後給他的提示。

虛夜宮。第五塔。

夏葉推開房門時就看到藍染靠坐在椅子裡用手撐著腦袋睡著了。

她輕輕掩上了們,從床上抓過一條柔軟的織物,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前,輕輕地蓋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替他掖好。

正要抽手離開時,冷不防被抓住了手腕向前一帶。夏葉跟著慣性,身體撲到藍染腿上。本應睡著了的人睜開了眼,低頭看著身上的夏葉,鬆開了抓住她的手,溫柔地撫摸上她的臉:“回來了?”

“嗯。”她應了一聲,索性趴在他腿上,呆呆地側頭看向一邊。

藍染的手指遊走到她眼角事,溼潤的觸覺叫他停下了手,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夏葉?”

夏葉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臉埋在臂彎中。

放手吧,可以放手了吧。那個天真得傻里傻氣的人。

那個少年時期送她髮帶的人。

那個她第一眼看見時就喜歡了的,倔強得讓她心疼的人。

那個叫阿散井戀次的人。

一直嫉妒他對別人的關注,他對別人的溫柔。這一次決定放手了卻是悲傷難過鋪天蓋地。

其實說到底,還是捨不得放下。捨不得放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