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向奧利凡德。

他知道這個家族。

裡德爾走向街旁等待他的變形課教授。

就像他也知道鄧布利多一樣。

鄧布利多以為自己眼花了。

裡德爾離開魔杖店的神色疏離得近乎冷漠,然而一跨出店門,面容暴露在陽光下,那漠然卻不著痕跡地化作一縷禮節性的笑意。

那種變化太自然流暢,以至於他懷疑自己敏感過度。

“教授?”裡德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鄧布利多壓下心裡的疑惑,笑了笑:“嗯,我們走吧。要選購的東西很多,你可以在路上想想自己想要什麼寵物。”

裡德爾問道:“只能選學校規定的寵物嗎?我是說,清單上只寫了貓頭鷹、貓和蟾蜍。”

“理論上——是這樣的。”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笑道。

裡德爾覺得他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了。

採購很順利,結束後,鄧布利多和裡德爾在酒吧吃完午飯,各自道別。

“你很優秀,裡德爾先生。期待學校再見。”鄧布利多說。

“謝謝您,教授。我也是。”裡德爾回答。然後他提著鄧布利多施了縮小咒的行李離開了。

鄧布利多目送了他一會兒,眼神裡透露出一些懷念的深思意味。當裡德爾消失在人來人往的人群裡,他幻影移形離開了。

回到家,裡德爾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你去哪了?為什麼午飯都不見人影?”前桌逮住他就問。看起來已經等了很久。

自從承諾魔藥事件以來,稀裡糊塗地獲悉了裡德爾秘密的前桌發現自己對這個親密的合作伙伴一點都不瞭解,甚至在裡德爾被至親離去的痛苦折磨時一再地誤解他。

前桌自覺理虧,想方設法要補償他。發現裡德爾現在是一個人生活後,前桌一度要他搬去和自己住。不過在裡德爾堅定的拒絕下沒能得逞,改為邀請他一起在學校食堂吃午飯,以保證不怎麼下廚的裡德爾不至於餓死自己。

這次鄧布利多突然來訪,裡德爾沒想到會拖到飯後,沒有收到通知的前桌胡思亂想地擔心得半死,還特地跑到家找人。

“事出突然,沒來得及通知你。”裡德爾掏出鑰匙開門,“先進來。我有事跟你說。”

跟著他進去坐下,前桌得知了他要去魔法學校的訊息。

“你、你要走了嗎……”前桌第一反應就是裡德爾要消失了,早在他得知他是巫師的時候就有這種預感了,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早晚會走向各自不同的道路,消失在對方的世界裡。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裡德爾幾乎能看到前桌腦袋裡的幻想圖,實在懶得解釋,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他。

前桌呆呆地看著接過:“這是……?”

“霍格沃茨是寄宿制,只有假期才能回來。但是……我不想放棄這裡……”裡德爾的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輕輕地掃過屋裡的每一樣陳設。它們曾經都被貝拉仔細地擦拭過,精心地擺放過。布萊克家族的教育和薰陶養成了貝拉高雅精緻的生活品位,尤其在他們朝夕相處的空間裡,她喜歡一切都完美雅緻的感覺。

那些物品和擺飾,彷彿在描繪他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我不在的時候,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這還是裡德爾第一次拜託他,前桌頓感重大,盡力讓自己的表現得可靠一些,拿出對付科研的嚴謹精神,堅定回答:“當然!我們是最棒的搭檔,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推辭。”

“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