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為人婦,皇上還是不要在臣妾身上費心思了,乘著北漠人沒發現皇上的時候,趕快離開。不然待會兒,臣妾改變主意了,可是要喊人呢。這裡都是北漠的人,皇上萬一被擒,整個東楚就會陷入絕境。”若是再與東方璃糾纏下去,怕是耽擱了南宮雲軒的治療,羽彤也顧不得許多了,只好甩下一句狠話,一揚袖,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東方璃突然叫住了羽彤,聲音冷得悽愴。

“皇上還有何事?”羽彤沒有回首,只是停下步子,不冷不淡地丟下一句。

“江山,朕不會放棄,你,朕也不會。”東方璃眯起眸,嘴角咧出一抹輕笑。

“隨便。”羽彤丟下硬邦邦的兩字,同時悄悄扯下一枚耳珠子,朝著旁邊的樹林狠狠彈去。

只聽到嘭得一聲響,發出很響亮的聲音。這聲音足以驚動侍衛,果然不遠處的巡邏侍衛聽到響聲,立即掉了頭,朝著這邊奔來。

“皇上還不快走,不然就被北漠人活捉了。”羽彤這才回過頭去,朝著朦朧夜色裡的那條長影擠了擠眼,嘴角咧起一個燦爛的笑,然後輕輕一劃步子,迅速地逃離而去。

“這個女人。”東方璃一聲低語,搖頭一笑,一掀風帽蓋上臉,輕身一劃,迅速地消失在林蔭道間。

羽彤是故意的,逼他走,只有這個辦法。

東方璃也有如此執著嗎?也許最瞭解他的還是南宮雲軒。羽彤加快了腳步,往乾坤殿的方向奔去。

乾坤殿是北漠行宮的主殿,夜半了,那裡依然燈火通明有陣陣的管絃之樂傳出來。

這般晚了,能在乾坤殿笙歌樂舞的怕只有一人,那就是北堂扎木。果然一踏上高高的臺階,羽彤就看到了坐在龍椅的那個俊美男人,斜歪著坐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一手擰著酒壺,另一手抱著美妙女子。

殿中美女穿梭,豔舞生香,管絃曲曲,紙醉金迷。

北堂扎木好酒色,果然是沒錯。怕是他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北漠就會在四國之中消失呢。

“遼王妃,皇上請您進去。”羽彤剛到殿門口,一名小婢女就匆匆地迎了上來。

“嗯。”她的出現應該在北堂扎木的預料之中,他估計就是等著她呢。羽彤輕聲一應,抬眸正好與那坐在殿上的北堂扎木視線相遇,細眸裡凝聚著喜悅的深光,似在看她,又似不在看她!詭異地厲害。

跟隨侍女入了大殿,侍女直徑將羽彤引到了龍座跟前。這應該也是北堂扎木交待的。

羽彤不動聲色,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招。

殿中管絃依舊,北堂扎木一見羽彤到來,趕緊地哄走身邊的那個女子,身體往旁邊一挪,龍椅上騰出大半個空隙來,“來,遼王妃,過來坐。”

“謝皇上,不過皇上的龍椅不該是羽彤坐的地方。”羽彤語態嬌柔,趕緊盈身一拜,眼神掃一眼鬨鬧的大殿。

北堂扎木不是個蠢人,立即明白羽彤的意思,一揚袖,喝道:“都下去!”音落,絲竹管絃皆都停了下來,樂女、舞女們低身一拜,趕緊地退出殿門。

乾坤殿靜了,靜得彷彿只能聽到蠟燭落淚的聲音,滴答滴答地響著。

“皇上,羽彤來此是有一事相求。”待到大殿靜下,羽彤走到北堂扎木跟前,又是低身一拜。

“說吧。”北堂扎木一眼迷離,抱著酒壺,一口一口往嘴裡灌著,那模樣依然是慵懶至極。

“昨夜遼王受了奇雅公主一鞭,傷得不輕,還望皇上能夠賜藥醫治。”羽彤開門見山說了來意,倒是瞧瞧北堂扎木是如何的說法。

“噢,皇妹她甚是調皮,總是喜愛耍鞭子,有時候還往鞭子上還塗抹一些毒粉,本來是馴馬用的,不過有時候不小心沾到人身上,後果就是不堪設想,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