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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了滿滿三杯酒,與「丹丘生」和韓憶梅將酒飲盡了。
「丹丘生」笑著一捋鬍鬚道:「老弟深夜喚我,必是有要事相商吧!」
吳長天一口飲盡了杯中酒道:「不瞞兄臺,這位是韓姑娘,現在身處危難之
中,老母又惡疾纏身,想請兄臺幫忙治療,並幫忙照料一段時日。我與韓姑娘出
去避避風頭。不知可否?」
「丹丘生」沉吟半晌,對吳長天道:「你隨我來」,將吳長天喚至另一間秘
室中,然後道:「我曉得這韓姑娘,他可是雲貴總督唐定邦的人!你別自找麻煩!」
吳長天看著他:「不瞞你說,唐夫人要殺她,而最重要的是我愛上了她。」
「誰說殺手無情!」丹丘生淡然一笑:「那好,你們只管走,老人的事交給
我。」
「丹丘生」回至室內,與吳、韓二人繼續飲酒。席間,「丹丘生」笑道:
「長天啊,幾十年了,你可是第一次與一名女子在一起飲酒哪!還記得嗎,自從
十六年前你揹著行囊進京赴試以來,你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呀!」
「唉!」吳長天重重嘆息道:「朝中奸臣當道,應試的學子都要給考官送禮。
我那時窮困潦倒,連上京的路費都是你資助的,哪有銀子送禮哪!」
「丹丘生」一捋濃密的長鬚道:「如今咱們都老了,若是以我現在的財力。
為你謀個道臺也是不成問題的。唉,別說了,我還是與你們舞劍餞行吧!」說罷,
他一縱身抽出長劍,便如行雲流水般在室中舞了起來,「丹丘生」「迴風劍法」
已入化境,看似輕靈飄忽,實則暗寓內力,看似舒緩凝滯,實則深厚綿長。此劍
法既好看,又中用,武林中盡知「丹丘生」是「回春聖手」,卻不知他還是劍中
高手。至於市井之中,就只知他是顯赫一方的富商了。
「丹丘生」邊舞邊吟道:「笑勞生一夢,羈旅三年,又還重九。華髮蕭蕭,
對荒園搔首。賴有多情,好飲無事,似古人賢守。歲歲登高,年年落帽,物華依
舊。此會應須爛醉,仍把紫菊紅萸,細看重嗅。搖落霜風,有手栽雙柳,來歲今
朝,為我西顧,酹羽觴江口。會與州人,飲公遺愛,一江醉酎。」
吳長天眼中流下了淚珠。
舞罷,已是四更時分,「丹丘生」將二人送至城外,臨行送給韓憶梅一匹白
馬,另有一些銀票,他對吳長天道:「老弟,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方對飲。我除
了銀子沒有什麼好送的,銀子是俗物,但帶著總是方便些!」
吳長天縱身上了黑駿馬,對「丹丘生」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吳長天
死而無憾了!」說罷一夾馬肚,與韓憶梅並轡前行。
行出二里之遙,韓憶梅突然勒馬不前,轉頭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憑
什跟你走?」
吳長天轉頭對她說:「就憑我手中的這把劍,和著一顆熾熱的心。」
隨即一勒馬肚,那馬便箭一般向前射去……
亡命江湖東方已經現出了黎明的曙色。晨風吹拂著面龐。不知覺間,二人已
翻過一道山崗。
馬已經很累了,不停地打著響鼻。前面出現了一條清亮的小河,如一條銀白
色的帶子。兩人欣喜地滾鞍下馬,把馬牽入清亮的小河中飲水。
太陽悄悄地爬上了山頭,射出萬道金光,將小河映得金輝閃爍。
兩個人,兩匹馬,均沐浴在金輝中。韓憶梅動情地張開了雙臂,向著陽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