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殺,先是一怔,隨即瀟灑地甩了甩頭:“今後,請你們一定要叫我無所不能的超級英雄——蔣小伍!”

“撲哧——”還流著眼淚的蔣小柒忍不住笑了出來。

“砰——”門在身後重重地關上,震得整個房間中的傢俱都好像顫動了一下,可冰依卻低著頭恍若不聞。

祈然煩躁地甩開她的手,雙目緊緊盯著她,幾乎燒出火來,可她卻彷彿徹底忘了他的存在。

祈然想起頂樓上她和那個男人的對話,自己完全聽不懂,也無法參與。

冰依因為他的話而震驚,而失魂,他們兩個你來我往地交談著,卻把他摒棄在局外,就好像他是個陌生人一般。

即便她緊緊握著他的手,手心汗溼,他卻不知道她的緊張究竟為何。

祈然覺得沒來由的煩躁,他取出白色藥粉,灑在床的周圍,解除了臨走前因擔心有人接近而布的毒陣。

可是當一切了結,他看到的冰依卻還是一副心神恍惚,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神情。

祈然強忍下心中的暴戾,取出紅色粉末,用水沖泡了大半杯,然後遞到她面前。

沒事的。他默默說服自己,這已經,是最後一杯,最後一杯了。反正藥效只需過了三個時辰就會融入血液,他等不及明天,也不願再等。

暗紅色,刺眼的液體在眼前輕輕晃動,冰依終於抬起頭來。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祈然,輕聲問:“一定要我喝嗎?”

祈然執拗不容抗拒地點頭。

冰依慢慢地伸手接過那沉重的杯子。古堡中沒有琉璃杯,她只能透過杯口看著裡面暗紅色濃稠的散發出血腥味的液體,一直看著看著。

然後,她的手一鬆,“砰——”一聲,杯子掉落在絨毛毯上,沒有碎,紅色液體卻流了一地。

毛毯的正上方,一隻小小的蒼白顫抖的手,正緊緊抓著另一隻橫過來的手。

她阻止了祈然想要接住那杯子的手,哪怕對祈然來說她的力量根本微不足道,可她還是像要與他拼命般狠狠地不顧一切地抓住他的手。

“祈然,能不能把衣服脫下來?”冰依揚起下巴看著他,用一種心痛到極點的聲音說著曖昧的話語,“脫光了,讓我看看……究竟你的傷口在哪裡?竟能隱瞞我這麼久。”

祈然身體輕輕一顫,咬牙猛地抽回手,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那個叫法蘭的男人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冰依跟著笑,笑容中空空蕩蕩,充滿了疲憊:“祈然,你告訴我,那藥究竟是治什麼病的?今天,你必須要告訴我,否則,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沾一口。”

“你在懷疑我嗎?”祈然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抓住她的肩膀,臉色因極度的心痛而白若透明,“水冰依,究竟誰才是你的丈夫,誰才是要陪伴你一生的人?你居然,信任一個陌生的男人,超過信任我?”

“是——!!”冰依狠狠甩開他的雙手,後退幾步,淚水失控般洶湧而下,“我是信任法蘭超過信任你。因為我實在太瞭解你了,蕭祈然!你敢不敢指天誓日地告訴我,這藥裡沒有你的血,你敢不敢說……這藥不是為了讓你和我同生共死而煉製的?!”

Tale 12。 沉重的愛(二)

“是——!!”冰依狠狠甩開他的雙手,後退幾步,淚水失控般洶湧而下,“我是信任法蘭超過信任你。因為我實在太瞭解你了,蕭祈然!你敢不敢指天誓日地告訴我,這藥裡沒有你的血,你敢不敢說……這藥不是為了讓你和我同生共死而煉製的?!”

祈然怔然地站在原地,他看了看滲入地毯中的暗紅色液體,又望向冰依,終於嘆了口氣道:“為什麼不喝下這最後一杯呢?”

這句話,等於是變相的承認。

冰依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