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平聽到這頓時開心起來,臉上飛上兩抹紅,嬌羞地說道:“多謝皇上體恤。”上官思聰在一邊眼皮一跳,暗道不好。這邊蕭逸雲介面道:“既然公主在這邊住不慣我們也不好強求,為了公主著想,張科,即日安排公主回安慶事宜,儘快辦妥,不得有誤。”張科應是。

安慶這邊一聽急了,他們這次過來就是來聯姻的,就這麼帶著公主回去,公主的閨譽還要不要了?安慶皇室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他們這群人的腦袋一不小心都得丟了。

上官思聰正待說話,他的妻子柳湘湘就介面道:“回皇上,公主只是一時水土不服而已,過兩天就會好了,公主只需多加休息便好,倒是現在回去舟車勞頓反而不宜。”

蕭逸雲將酒杯遞到淑妃常羽兒面前,常羽兒低眉順眼地倒滿酒杯,蕭逸雲將酒湊到鼻尖輕嗅:“有些日子沒到安慶了,倒是不知道安慶民風什麼時候變了這麼多,最重禮儀的安慶竟然讓女人主外了嗎,嗯?”

“何況你是什麼東西,見了朕都不下跪,不得朕允許就回嘴,誰準你在朕的面前放肆的,你安慶派這樣的人來是欺我東臨沒人了嗎。”最後一句話是對著上官思聰說的,這次安慶出使由他全權負責。

一滴冷汗自柳湘湘額角流下,到東臨後未曾對人下跪的上官思聰忙拉著妻子跪下,低頭說道:“內子不懂規矩,下臣回去必定嚴加管教,還望皇上海涵。”

蕭逸雲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三指捏著酒盞轉了轉才開口:“嗯,上官大人是得好好管教管教尊夫人了,不然讓人笑話了就不好了。好了,別跪著了,來者是客,怎麼可以讓上官大人下跪呢。”

上官思聰拜了一拜,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最終只能忍住怒火,起身帶著妻子回座位。此時也不好再提聯姻的事,只能以後再說了。

看到那對夫妻吃癟,蕭逸雲心裡開心萬分,雖說他們的所作所為將雲依推到了他身邊,但他沒參與雲依的生活中,雲依確實受了他們的委屈。他的雲依那麼好,他們竟然忍心欺負,連自己欺負她他都不能原諒,更何況是其他人。

想到雲依,蕭逸雲垂下眼眸:雲依,就這樣把你囚禁在那方寸之地你一定很不開心,會恨我嗎?可是我能怎麼辦,在那樣的事發生後,我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恢復記憶的你。

雲依,若是你恢復了記憶,一定會恨我,會不顧一切地離開我。我只能想盡辦法把你與其他人和事隔開,儘可能地降低你恢復記憶的可能。我只能用這樣拙劣的方法留住你,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雲依,我能關住你一輩子嗎?

宴席的氣氛很微妙,兩國人依舊在推杯換盞,但東臨這邊的人說話越發不給面子了,而安慶這邊的人也再沒有趾高氣昂。

安慶本來就在與東臨官員你來我往中略佔下風,安慶官員心裡都憋著一口氣,但在東臨皇帝開口堵得他們無話可說後,安慶出使的大臣,沒人再敢觸黴頭,連那口怒氣都沒了,乖乖賠笑喝酒,不敢再把話題往敏感的地方引。

五大國中安慶雖富裕,但兵馬並不強,自從安慶兵馬大元帥雲震天去世,他的親兵解散後,安慶能拿得出手的將領就沒剩幾個,能對他東臨造成威脅的將領更是沒有了。

偏偏安慶那幫子人一向自視甚高,重文輕武,最好的將領死後都不知道惋惜,更不知道收斂。自詡曲樂、詩詞歌賦、禮儀之類的造詣都高於其他國家,安慶人便洋洋自得,認為其他國家的都是野蠻人,就與他們交好的天聖略微好點。

為此東臨人一向不喜安慶,對他們的自視甚高尤其看不慣,特別是東臨將領,看到那幫沽名釣譽的安慶人就不爽——會詩詞歌賦、吟詩作對了不起啊,打仗的時候你有本事彈個琴就殺死敵人或是用樂曲打動我們退兵嗎,你吟首詩我們就會像娘們一樣臉紅心跳捂臉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