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造西歐城堡建築,也不可能犯如此低階的風水錯誤。西邊是梨河,東邊是後山,門窗又一致向西。

藏風得水,重水壓土,風從門窗進而不得出,匯聚成雲。夏天陰冷,冬天溫暖,居住在此屋之人,不是厄運連連,就是死於非命。

白宇站在這棟科學樓面前,大門門上的已經出現了警察局的封條,作為殺人現場,必須保護。

早上已經看見了黑雲快在這棟教學樓上空凝集,現在看來這裡了。白宇靜靜地站在這棟科學樓面前,打量著怎麼進去。

封條雖然封住了大門,可是如此破舊的科學樓一定要從大門上進去嗎?二樓一扇半折的窗戶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白宇縱身一躍,雙手一握二樓窗戶臺沿,整個人如輕燕一般向上飛去。

雖然是玻璃窗戶,但是因為長年風吹雨淋,此刻也已經變得十分的脆弱。白宇小心翼翼地貼身滑過半折的窗戶上的空隙,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碰到這扇窗戶。

月光被黑雲緊緊擋住,寂靜的天空下,變成了純黑的夜。不透露一絲光的氣息,彷彿天地都被黑色腐蝕,不留下一絲冷意的痕跡。

從莎莎那裡得知,二樓是一個化學室。可是現在在白宇的眼睛中,前方竟是一片黑暗,彷彿一個惡魔的張嘴,通向黃泉的深淵。

白宇眼睛睜得大大的,身體彷彿不能動彈。整個人都暴露在這黑暗之中。

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從黑暗的深處吹來,白宇努力的想讓自己動起來,但是卻始終動不起來,不管他的思維如何掙扎,他就是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壓抑,讓他無法呼吸。

“好強大的怨靈呀?到底生前是何等冤屈?何等慘烈,以至死後恨意滔天,一世悲鳴,不入輪迴……”白宇緊緊地握著拳頭,耳邊已經留下了汗水。

“你們到底在猶豫什麼?讓生命從頭開始,不在執迷今世的恩恩怨怨不是很好嗎?為何還要連累別人?”白宇向黑暗深處質問。

回答他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冷風,本來這棟建築的佈局是風從門窗進而不得出,但是,風能從裡面往外吹,必然是那些怨靈在作怪。

“哇呵呵呵呵呵……”怨靈並沒有回答他,只傳來陣陣冷笑聲嬰兒般的冷笑聲,毛骨悚然。

前方充滿了黑暗帶來的恐懼,即使身為陰陽師的白宇也感到不安和恐懼。他儘量地將自己放鬆,狠狠地呼了一口氣。他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只能硬著頭皮向裡面走去。

月光被黑雲釋放,一絲絲皎潔的光從這棟荒廢的科學樓上方射下,白宇的前面慢慢地變得明亮起來。

在他的左邊是一樓通向二樓的樓梯,白宇從二樓樓梯口向一樓看去,一點點光籠罩在一樓出口,一樓樓梯口彷彿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晃動。

是人還是怨靈給自己的心理錯覺?白宇頭腦中只是一個念頭閃過,便不再理會這個問題。

化學室邊一條長長過道上,月光早已經將黑暗驅逐,留下一片銀光。沒有一點嫵媚的氣息,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陰涼。

“跟我們走吧……”空氣中忽然閃出這一句話,不由讓白宇心中一驚。

那虛無縹緲的話似乎在很遠的地方,又似乎在耳邊,令人無法判定聲音的具體位置。白宇是一個陰陽師,儘管那聲音很恐怖很冷,但是,還是不可能嚇到他的。

他仔細地觀察四周,只見在他右邊的是二個男、女洗手間。根據莎莎的話來說,這正是那位叫曉晴女生出事的地方。

此刻,他把目光仔細地放在那女廁所的門上,瞳孔忽然一陣收縮,只見一個女生面朝著門緊緊站在白宇的面前。

一身潔白徹底的素衣,一頭黑的出奇的頭,面部緊緊地跟那扇木質的女廁所大門靠攏,靠地十分攏,好像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