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螺紋鋼和電線。

拿著口供來到龔建辦公室,支隊長敲響辦公室門。

龔建滿眼血絲看向門的方向,這個時候敲門的人不多,而他等得訊息極有可能已經到了。

從沙發上起身,龔建大聲說道。“進來。”

支隊長推門走進辦公室,笑著說道。“局長,5人的口供已經拿到,請您審閱。”

沒有接支隊長放在辦公桌上的口供,龔建反問道。“這是和劉總牽涉有多深?”

本能感覺工地偷盜是劉總安排,不然不會有9人明目張膽的偷盜。

9人可以定性為團伙,雖然當場被抓,沒有造成財產損失,但不能保證這是第一次偷盜。

如果有偷盜前科,已經造成財產損失,且財產損失超過3萬元,可以定為刑事犯罪。

眼睛直勾勾看著支隊長,龔建等待支隊長回答。

他分不清他想要得到的答案是什麼,是第一次偷盜未遂,還是已經造成財產損失。

劉總背景複雜,他不願意得罪劉總背景,也不願意放棄作為警察尊嚴,放縱犯罪事實而無動於衷。

支隊長猜測龔建心思,猶豫著開口道。“他們承認是劉總安排的,且有犯罪前科,目前估計財產損失是13萬元左右。”

“鋼筋財產價值5萬左右,電線電纜財產損失3萬左右,還有零零散散的高標水泥、電線線管等5萬左右。”

“我已經安排人去5人提供的分贓點,找到他們口中的鋼筋、電線電纜,收集證據。”

停下來觀察龔建臉色,支隊長的心情往下沉。

龔建的臉色不對,沒有辦成大案的驚喜,反而是為難的神情。

支隊長是市局調到分局的鍍金的人,和臺城本地沒有關係,不在意臺城當地錯綜複雜的關係。

龔建是市局推薦的局長,在臺城為官6年,和臺城各方面有人際關係。

微微嘆氣,龔建說道。“醫院有沒有回話?”

“搶救無效死亡。”

哈哈一笑,龔建說道。“怕什麼來什麼,事情往往向壞方向發展。”

“等著吧,天亮以後你我都會被電話轟炸,說什麼的都有。”

“現在更是有1條人命,你我怎麼做都會得罪人,不是得罪這一方,就是得罪另外一方。”

“你到臺城時間不短,也知道劉總在臺城的地位,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支隊長想了想,斬釘截鐵說道。“局長,我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不是為人際關係服務的警察。”

搖搖頭,龔建拿起杯子,喝一口涼掉的茶葉茶。

支隊長在臺城沒有人際關係,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他在臺城6年,多多少少的人際關係,不是那麼容易拒絕的。

出警20人,紀律條令不會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工地偷盜的事一定會傳的沸沸揚揚。

房地產開發商是魔都的公司,棗城不過是分部,而且北新和市領導關係融洽,更是省裡關注的地方企業。

北新在棗城不是單打獨鬥,有鋰礦石加工廠,有張縣鎮的蔬菜基地,有欣潔、美潔合併的服裝生產廠,還有正在建設的藥品生產廠。

投資房地產專案出現重大偷盜事件,轉手就是一巴掌,北新不會被人扇一巴掌無動於衷。

停工已經矛盾叢生,偷盜無疑是火上澆油。

處於旋渦中心,他們的抉擇關係公安局名聲,關係臺城政治生態和民生治安環境。

看著支隊長,龔建說道。“鑿壁偷光的故事流傳千年,可有人說破壞牆壁,屬於違法行為。”

“去吧,將證據坐死,將偷盜的事坐死,不要給5人任何翻供機會。”

“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