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來。

“老藏醫,請快救救我兄弟。”

老藏醫讓鐵塔把人放在醫務室床單泛黃的床上,仔細的檢查傷口,詢問受傷的原因。

貢嘎在一旁翻譯,爭鬥中的刀傷,皮肉外翻,張記看的想要噁心。

張記被擠到一邊,走出醫務室,見到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

軍哥靠著越野車,悠然的抽菸,隨身不離的漢子坐在車頭低著頭,認真的看著地面。

空氣變得微妙,張記緊張的呼吸困難。吃人不吐骨頭是形容詞,放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卻是一點不差,為了錢可以隨意草菅人命的角色。

有時候張記也在想,是多少錢讓軍哥可以去抓一頭活熊,找一個葫蘆地形,組織上百賭徒,佈局以人命為賭注的瘋狂賭局。

文明的太陽也不能照到每一寸角落,陰影總是存在於少為人知的地方。

硬著頭皮走到軍哥面前,張記恭敬的問好。“軍哥好。”

軍哥被打斷思考,扭頭看一眼張記,鼻尖“嗯”一聲,繼續思考。

張記慢慢轉身,小心翼翼的走向病房,關上房門,隔絕房門外的世界。

胸中悶氣堵在胸口,猶如石頭壓在胸口,不吐不快,又不能吐。

拿出枕頭底下的銀行卡,如果老孟將買野熊錢打進來,應該是64.5萬。

張記緊握著銀行卡想著以後的出路,買房子錢有了,生活費有了,是不是還去賣複習資料呢。

張記將銀行卡藏進鞋裡,錢財動人心,軍哥的到來不知是福是禍,藏一手是對的。不能將自己的命運奢求於別人的仁慈。

胸口和右肩麻麻的癢,傷口在不停的癒合。不知老藏醫調配的什麼藥,藥效出奇的好,僅僅五天時間,傷口結痂變色,已經有了脫痂跡象。

中醫再一次顛覆張記的認知,雖然是藏醫,和中醫有著一定的區別,這種區別是非專業人說不清的。

張記突然想到,如果是西醫,同樣的傷,是不是也有這麼好的藥效。腦袋中回想夢境中模糊的記憶,找不到專業答案。

越野車發動,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發動機的聲音,張記鬆了一口氣,壓在胸口的石頭無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