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沒有溫度,猶如冬天的湖水刺骨。

刺骨如水,殺氣也從眼睛裡傳來,料定徐海是敢殺人的人。

沈俊、厲東來幾人身上已經沒有殺氣,生活磨平他們當初的不滿,讓他們放鬆了警惕。

看向厲東來,張記等著厲東來說下文。

“他前幾年家裡遭災,和同村人起了矛盾,將人打成重傷,被判刑了兩年半。”

“出來以後沒有找到像樣工作,就想過來投奔我,和我一起做保鏢。”

“他身手很好,全軍比武競賽拿了第二名,十幾個人進不了身。”

VIp候機廳空間小,不適合施展身手。

不然,張記一定讓徐海和沈俊過兩手,探一探底細。

全軍比武競賽第二名,雖然不是第一名,也能說明綜合能力很強。

想著身邊的幾個人,還有利雅得僱傭兵,他不需要增加人手。

厲東來一直跟著他,第一次開口推薦人,也不好拒絕。

蒙巴薩之行困難重重,帶一個有殺氣的人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蹲過兩年半監獄是一個問題,政審有問題,不好解決審批。

看向田明明,張記問道。“為什麼將同村人打成重傷?”

蹲監獄不是大事,誰都會犯錯。

同一個村子住著,不會無緣無故將人打成重傷,原因很重要,也是判別人品行的根本。

厲東來看向徐海,徐海沒有告訴他原因,他不清楚徐海打人的原因。

問題只能由徐海回答,厲東來幫不上忙。

同村打架有很多原因,爭田爭宅基地,甚至爭水。

徐海將人打成重傷,又是為了什麼。

沒有吃晚飯,極力剋制肚子,肚子還是咕咕叫。

臉色一紅,黝黑的臉看不出臉紅,掩飾了尷尬。

徐海不想提起以前的事,這是他的黑歷史,是想要忘記的歷史。

張記等待他的答案,答案決定他是否能夠留下來。

“他欺負我爸爸媽媽,腦袋一熱上頭,出手重了。”

點點頭,張記接著說道。“不知道東來有沒有和你說,跟在我身邊很危險,極有可能喪命。”

“我這次出國去非洲,那邊還在打仗,捲入戰爭也是有可能。”

“想要賺錢是動力,但動力也有危險,你敢冒著生命危險賺錢?”

徐海斬釘截鐵說道。“我可以。”

哈哈一笑,拿起溼毛巾擦手。

打量著徐海,張記對厲東來說道。“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厲東來帶著徐海去吃飯,張記看著兩人走遠,問道。

“沈俊,你說說,怎麼看徐海?”

沈俊一愣,沒想到張記會徵詢他的意見。

徐海走路姿勢一看就是練家子,手底下有功夫。

是否如厲東來說的那麼誇張,沒有交手,不得而知。

團隊裡多一個人,不,徐海不一定跟在張記身邊,也有可能去利雅得。

怎麼評價徐海?

沈俊看向黃毛毛,見黃毛毛笑著,便開口說道。“他殺氣很重,是能拼命的人。”

沈俊開口,張記看向黃毛毛、王海洋、黃誠。

三人說了三人的看法,張記陷入沉思。

沒有詢問賴茂峰、田明明的意見,兩人的意見不重要。

監視和幫助兩重身份,不在張記個人事項的建議範圍。

賴茂峰、田明明默默揹著資料,沒有關注張記討論的事。

一頓飯吃完,服務員收走餐具。

距離檢票時間不多,他沒有太多時間思考徐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