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

更遠一點,十餘名曉月堂男女**站在街巷兩邊,屋頂上似乎也藏著人,隱然已將求見者團團包圍。

張楫揮揮手,天山宗的刀客門鬆開刀柄,神色卻仍然警惕。

方聞是也笑著揮手,“不必擔心,曉月堂與龍王不是敵人。”話是這麼說,他心裡可沒底,只是不想在張楫面前露怯。

荷女的回應迅速而直接,直接將上官鴻派了出來。

上官鴻面色陰沉,站在臺階上,冷傲地看著張楫,彷彿要用目光殺死這名教書先生。

張楫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你白在江湖上混了這麼長時間,還是連一點點心事都藏不住。”

上官鴻臉色微紅,再三隱忍,轉向方聞是,“找我有什麼事?”

方聞是將對方的語氣不善歸咎於張楫,掏出另一封信,實在有點捨不得交出去,“王后給你的信。”

上官鴻一愣,並未接信,“我是曉月堂**,只認御眾師,不認王后。”

“就算不認,看看也無妨。”

上官鴻猶豫了一會才接過信,兩三眼看完,隨手撕成碎片,“有話就說吧,御眾師命我以實相告,用不著別人的信。”

看著紙張碎片被風吹散,方聞是心痛不已,不敢表露出來,只好用笑聲掩飾,“那樣再好不過,張先生,請你先問吧。”

曉月堂看樣子是不會請客人進去了,問話就在大門口進行,張楫咳了一聲,以他那種特有的教書語氣說:“上官鴻,前天晚上……”

上官鴻急於打消張楫的氣焰,恨恨地說:“前天晚上我想殺你,可惜沒逮著機會。”

“機會有的是。”張楫淡淡地說,“你就只是為了殺我嗎?”

上官鴻死死盯住張楫,似乎覺得現在就是一個機會,但他終究沒有動手,“用不著拐彎抹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方殊義不是我殺的,他的死跟我無關,就是這樣。”

上官鴻轉身剛要走,張楫的問話已經出口,“可你知道誰是暗殺者。”

“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上官鴻無法掩飾對張楫的痛恨,教書先生就是他一切悲慘遭遇的始作俑者。

方聞是很願意看到張楫難堪,不過查明真相是更重要的任務,於是看了一會插口道:“龍王不認為這樁暗殺與曉月堂有關,我相信他在給御眾師的信裡說得非常明白,鴻公子當晚算是見證人,我們只是想了解一點線索。”

上官鴻低下頭,看著地上剩餘的碎片,抬頭說:“我沒看到暗殺,不過我知道是誰下的手。”

“是誰?”方聞是沒想到懸案如此輕鬆就解開了。

“他。”

“他?他是誰?”

“中原使節遇刺那天晚上,偷襲我、刺我一劍的人。”上官鴻摸著傷痕,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肯定是他,手法一模一樣。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別問我。”

上官鴻再次轉向張楫,“我對天發誓,早晚會殺了你。”

“隨時恭候。”張楫微微欠身,“殺師是石堡的傳統,我很願意遵從先人的腳步。”

上官鴻轉身進院,兩名守門人寸步不讓。

一行人上馬,在曉月堂**們的注視下離開。

護軍府裡,顧慎為與初南屏的交談同樣生硬。

初南屏不僅變得無情,還多出幾份孤傲,雖然照常向龍王躬身行禮,此後卻一直昂首站立,左手握著劍鞘,右手自然下垂,好像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沒從備戰狀態中解脫出來。

“前天晚上你離開過護軍府。”

“嗯。”

“你去了一趟金窩巷。”

“嗯。”初南屏回答得有些猶豫。

“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