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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此時,我很能想像得到紫薇宮外正有著怎樣的軒然大波,傅金環以無比的榮寵進了宮,我這個皇后卻就在這個時候被皇帝禁了足,這定讓滿宮后妃甚至滿朝文武都覺得,將來的後宮定是她傅貴妃的天下,而我這個皇后的路卻是走到頭了。

可是她們再也想不到,慕如風只是在以退為進,一面護住兒子,一面穩住太后,在別人都以為我定是在痛苦啼哭的時候,我避在紫薇宮卻是邊安然自在的和兒子享受著天倫,邊帶著戲謔的心看著後宮之中即將上演的又一場奪權大戲!

有時候,能用一顆安然的心做一個看戲的人,實在是一件太幸福的事!

由於我被下旨禁足,所以傅金環進宮時到底是怎樣的排場和熱鬧,我並沒能看得見,而紫薇宮裡的奴才也像是有了默契,在我面前都絕口不提,這一天,就這麼安靜的過去了。

然而,雖然我被下旨禁足,慕如風卻並沒有下旨停我的中宮鳳印,如此,在第二天一早,按著規矩,傅貴妃依舊要到我的紫薇宮來,領受我這個皇后的訓示。

小喜人報進來時,我正閒散的窩在床上看玉惜給燁兒穿衣服,聽了這話,我想了一想,就招手喚了春竹進來,讓她拿鑰匙帶小喜子去開了紫薇宮小庫房的門,將青綾早已經準備好的禮一樣樣的送出去,並讓青綾出去對傅貴妃道,”貴妃娘娘來領皇后娘娘訓示,皇后娘娘本該到門口親迎了貴妃娘娘進去才是,只是皇后娘娘現被皇上申斥禁足,不得出門一步,又恐令貴妃娘娘違了宮訓,是以讓貴妃娘娘望門磕三個頭,也就算全了禮了。”

據青綾回來告訴我說,那傅貴妃當時竟什麼話也沒有說,依言在門外青石板路上,對著紫薇宮磕了三個頭,又謝了我賞賜的禮,這才去了。

青綾說到這裡就擰眉,”皇后娘娘,奴婢當時以為這傅貴妃定是要大怒的,可是看她當時,竟然半點不悅也沒有的,很恭敬的就對著門口跪下了。”

我正抱著燁兒對著架子上鸚鵡逗著,聽了這話,我喚進玉惜來將燁兒抱了出去,在屋子裡來回踱了一圈兒,點頭道,”她以那樣的榮寵進宮,背後的靠山又是強硬至極,正是風光無限萬人羨慕的時候,卻在第二天就被我當頭擋在了門外,以皇后的威勢逼她對門而拜,以她這樣的身份,無疑是絕大的輕視甚至是侮辱,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甘心,而她竟然一點不悅都沒有,這顯然不合常情。”

說到這兒,我定定的一點頭,”這個傅貴妃若不是痴傻,她的城府就一定很深,比她的姑母還要深!””娘娘,奴婢不明白,您明知道這樣做了會激怒太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青綾對我這個做法很是不解,她越想越擔憂,”娘娘,就算皇上心底裡是護著您的,可明面兒上,您怎麼著也是被他禁足了呢,他怎麼也不能為您和太后對著扛不是?”

我知道她在怕什麼,輕笑著搖頭,將花架上盆子裡養著的綠梅拈下一朵來,丟進炭盆裡,看著隨即而起的一縷清煙,我慢慢的道,”傅貴妃今天的反應超出常理之外,就引起了我們的警覺,那你說,常人眼中,一個即將失寵的皇后在面對皇帝新進的寵妃時,該是什麼樣的反應?”

青綾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我點頭,”這反映會是兩個,一個是嫣然而笑,坦然而對,若是這樣的反應看在人的眼裡,不是咽淚強撐著,就是胸有城府滿腹心機;而另外一種,就是氣極羞惱之下,嫉怒失態。可是青綾,這樣固然會被人笑我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