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我頭上的五鳳金冠極沉,拇指大的南珠串成的瓔珞絲毫沒有讓我的視線受阻,我矜持而又端莊的含笑看著眾大臣,隨著慕如風揚聲吩咐,”眾愛卿免禮平身。”叉醫聖扛。

大臣分文武兩隊侍立殿中,排在最前面的人自然是陳正坤和夏明強,不知道是不是離的近的緣故,我分明覺得他們的目光都彷彿是磨了幾千遍的刀子,雪亮而又冷厲的插在我的身上,我卻眉眼不抬,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們爭又如何,搶又如何。最終不還是逃不過慕如風和太后娘娘的算計,是的,當日在慈寧宮裡的那三王爺,以及各位大臣。無不是太后和慕如風的心腹,他們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在手,然而也到底是德高望重說話頗有分量的,陳正坤和夏明強平時可以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但是如果他們擰成了一根繩,異口同聲的支援擁護一件事時,他們再怎麼囂張狂妄,也不得不掂量掂量這裡面的份量了。

而據慕如風說,在此之前,鑑於夏陳二家各不相讓的局面,太后曾經暗裡分別召見過夏明強和陳正坤,一來問他們到底怎麼想,二來,也明確的對他們分別承諾,如果不能立陳家女兒夏家女兒)為後的話,她也一定不會立夏家女兒陳家女兒)為後,如此這般,第二天正式確定皇后人選時,他們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各自都覺得自己聰明,可是,卻只是別人棋盤上的一個子兒而已,只是這盤實在太過複雜奇特,連帶著下棋的人自己也是那棋子中的一顆。

皇帝寶座邊上稍側的位置,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之位,是天下女子都想坐,可是窮其一生也難以坐上的位子,是除了皇帝屁股下的龍庭之外,最尊貴的位置,今日我坐上了,果然很舒服很柔軟,而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這種居高臨下被萬人敬仰的感覺,腳下這些大臣,或位高權重,或身份尊貴,可是此時無不匍匐在我的腳下,俯首稱臣。

特別是金鑾殿最後面靠近門邊的那個人,當年,我可只是他家裡的一個小丫鬟呵,任由他呼來喝去,欺負凌辱,而今時今日,他一樣跟條狗似的跪在地上,尊我一聲皇后娘娘,甚至,他連朝我跟前靠一靠的資格,也都是沒有的。

如此,怎不叫人暢意。

金鑾殿上行過冊封大典後,照例是去宗祠拜祭祖先,下午大宴群臣,到晚上時,就和慕如風一起,站在皇宮的南門樓上,接受百姓恭賀,有宮人抬上大筐大筐的銅錢上來,我和慕如風各自握了一把,向下面的老百姓們撒去,老百姓們頓時歡呼一片,各自爭搶,隨即,幾十個宮人們就將那十個大筐的銅錢盡數撒了下去,我和慕如風攜手笑看著城樓下百姓們歡天喜地的樣子,以示君民同喜。

大封皇后,自然就要大赦天下的,我接了龔夫人進來,讓她帶信給龔如海,務必要藉此機會解除了青綾一家和那流放到嶺南的梁家三口的罪籍,而他們的仇,亦是到報的時候了。

在我成了皇后之後,皇室中的正妃們進宮覲見太后時,按禮是也要來給皇后請安的,如此一來,我終於見到了那位老七王爺的正妃,敬安王妃了。

我一改在碧水灣中接見眾妃和客人的習慣,命人將敬安王妃請到了紫薇宮西北角兒上的蓮榭裡,敬安王妃見我才要行禮,忙被我拉住了,我笑道,”皇嬸子太客氣了,本宮雖是皇后,卻是晚輩,該本宮給皇嬸子請安才是呢。”

她忙將兩隻手攏在一起揖了一揖,也笑道,”臣妾身份卑微,哪裡敢受皇后娘娘的禮呢。”

我就扶了她坐下,又將一杯茶水親手端了送到敬安王妃的面前,笑道,”天兒熱,皇嬸子快潤潤嗓子罷。”

敬安王妃邊接茶邊謝,又感嘆起來的道,”都說皇后娘娘是極寬和,如今看來別人說這話,卻半點不錯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皇嬸子繆讚了,本宮年輕,很多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