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虧待了你,我不過病了幾日,你大約以為我已失了寵,就這樣的見風使舵起來麼?”貞妃又恨又怒,揚手還要再打時,卻猛的咳嗆起來,我趕緊過去為她撫著胸口,邊為那香晴求情,”娘娘,就饒她這一遭兒吧,想來她下次定再不敢的了。”盡何在巴。

貞妃連著喘氣,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她冷笑著向香晴臉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對這樣人,妹妹快別心慈手軟,妹妹難道沒有聽說過,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麼,她今兒就已害得我妹妹被關了,明兒還不得把毒藥塞到我嘴裡來,這樣的人我是不敢再留了。”

那香晴直將頭在地上咚咚的撞著,臉上已見了血,不住口的叫著,”小姐,求您饒了香晴吧,求您了……”

這副模樣只看得我心裡毛躁躁的受不住,卻也不好再勸,只得皺了眉轉過頭去,就聽貞妃又向香晴冷笑,”你求我做什麼,只求你那好主子去啊。”

說完,貞妃轉頭向我道,”若不是妹妹說,我一世也想不到,我身邊竟然養了個白眼兒狼。”

我心內一動,抬眼看她時,她臉上卻只有激動憤怒,再看不出其它來。

香晴瞬間向我投來怨毒的目光,若不是貞妃還在眼前,她只怕立時就要向我撲過來拼命的。我撣一撣袖子,語氣惋惜幽然的道,”嬪妾只聽說是娘娘您身邊最親近的人,哪裡就想得到會是香晴姑娘呢,之前見您喚她,嬪妾還想著您是不是想錯了,卻沒想到香晴姑娘居然連辯都沒有辯的,唉,說起來,香晴姑娘是娘娘您從家裡帶來的,按理說該比別人更親近信任才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實實叫人想不通啊。”

貞妃恨聲道,”哪裡就會錯,我們姐妹身邊最親近又知道我家裡那些事的人,就只有她和一個叫香巧的,我和妹妹進宮時,分別帶了她們進宮來,香巧前年底時得了風寒死了,是以除了她就再沒別人的。”

說話間,外面又響起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兒,就有個太監尖著嗓子隔著簾子道,”奴才慎刑司周小山給娘娘請安。”

隨著他的問安,之前那個小宮女也進來了,向我們回到,”回娘娘,內務府派了慎刑司的人來領人了。”

貞妃就怒了,抓起床頭小几上的茶碗扔了出去,啪的碎得滿地,”他梁萬誠死了麼,居然不親自來?”

就聽那周小山在簾外忙回道,”娘娘息怒,梁總管本是要來的,可巧兒皇后娘娘來傳他去問話,他怕娘娘您等得急,就命奴才來了。”

貞妃冷笑,”這樣的話,你說說,我也就聽聽了,你回去告訴那梁萬誠,別打量著我病了,腳底下就懶惰起來,若果然覺得我慶嫵宮的地兒沒有坤寧宮的地兒平穩,以後就一輩子別踏進我這慶嫵宮一步。”

周小山自然諾諾的不敢說什麼,貞妃就喝道,”還不進來將這個死東西拖出去呢麼?”

外面這次答應得乾脆,就聽簾子一響,卻是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老嬤嬤,上來給我們行了禮,就不由分說的去拖香晴,香晴還在尖聲哭喊求饒,被一個老嬤嬤”啪啪”的連著抽了幾耳光,罵道,”深更半夜的你嚎的什麼喪,若吵了娘娘歇息,看你有幾條命賠的。”

香晴眼見貞妃是鐵了心了,她含著一泡眼淚對貞妃道,”娘娘,奴婢沒有想到您竟然這樣心狠,當日皇后找了我去,奴婢其實只說了些家常話,誰想得到皇后竟然就能從這裡面挑出骨頭來呢,娘娘,奴婢明兒若真的死了,奴婢不會怨您,只求娘娘閒了時,偶爾的想一想奴婢罷,”說著,她掙脫了那兩個嬤嬤的手,在地上咚咚的磕了幾個頭,自己起身出去了。

那兩個老嬤嬤向我們躬了躬身,告了聲退,也就出去了。我見貞妃呆呆的坐著,神色複雜,就又勸慰了幾句,道,”娘娘別顧著難過了,昭儀娘娘正等您去救呢。”

又說了幾句,和那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