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心從我姐姐身上奪走,皇上寵幸了韋清荷之後,不過是在皇后跟前隨口誇了一句,皇后就力勸皇上好好的封賞她,美其名曰是給後面入選的新妃做個樣子,才能知道好好的伺候皇上,皇上也是糊塗,居然就應了,據說,那韋清荷在被晉為常在後,得意忘形的緊呢,後來皇后又好心的提點了她,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位份是皇后所賜,從那天兒起,她就抱緊了皇后的粗腿,以為從此就能飛黃騰達了,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成了皇后的替罪羊。””替,替罪羊?”我想到那天在永巷裡見韋清荷最後一面時,韋清荷口口喊冤,卻又不敢說,我雖然知道她肯定是冤的,卻到底吃不準是落在了誰的手裡?

此時如昭儀的這番話,我不意外,卻也不敢信。

如昭儀掠一掠額邊的碎髮,”難道你以為,就憑她韋清荷,能有那手段動得了我姐姐肚子裡的孩子嗎?”

自然沒有,這個是宮內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娘娘的意思是:是皇后?”話出了口,我就知道自己問的是一句廢話。

如昭儀冷笑,”除了她還能有誰,誰不知道我姐姐一旦生下皇子,她皇后之位就難保,她的肚子爭不了氣,自然就只能在別人的肚子上想辦法。”

我看著如昭儀充滿怨毒和嘲笑的臉,看著她提到貞妃時的表情,努力的想看出她對那位據說是同父異母並且彼此恨到水火不容的姐姐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可是在說到貞妃時,她的臉上平靜安然,甚至,還有點點驕傲。

她一定沒有毒害自己姐姐的想法,不管是為著自身的利益,還是那種天生血緣上的感情!

於是我問,”那奶孃是怎麼回事?”

如昭儀臉上頓時就滿是憤恨,”哼哼,這個老賤貨定是受了夏家的好處了,若不如此,她如何能出現在坤寧宮裡,皇宮是什麼地方,縱然真是有什麼讓她知道了,她進得來麼?”

我點頭,”娘娘這話說的是,只是,宰相大人也是疏忽了,怎麼自己家裡的奴才都沒有看好,倒叫夏家鑽了這樣大的空子去?””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夏家的人想來這幾年,整日的把精神都放在我們陳家身上,經年累月的,總有顧不到的地方,就被他們得了手去了,”如昭儀又是憤恨又是不屑。

說到這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夏家費盡心機安排出這樣的事來,定要借風點火,絕不罷休的,朝堂之上怎麼說?我父親又怎麼說?”

我搖頭,”後宮嬪妃不得干政,朝堂上的事,嬪妾哪裡能知道呢。”

她又問,”那,那我姐姐呢,我姐姐那邊也沒有動靜嗎?”盡何廳號。

我繼續搖頭,”沒有,貞妃娘娘病著,據說皇上有旨,怕驚了貞妃娘娘,不許人傳到貞妃娘娘的耳裡去的。”

如昭儀就一把拉住我的手,”好妹妹,你去,你去找我姐姐,我姐姐知道了,她一定會救我的,她一定會的。”

我極為難的樣子,”皇上下了旨的,我不敢違抗啊。””你偷偷的,偷偷的啊,”貞妃那邊分明是如昭儀的全部希望,她死死抓住我的袖子,像是攥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好妹妹,我知道往日對你不好,但凡你今天幫了我,我,我以後只為你當牛做馬。”

又是一句當牛做馬,進宮以來,已經不止一人要為我當牛做馬了,我心下好笑,臉上卻愁眉緊鎖,”縱是我願意去,慶嫵宮那邊兒,貞妃娘娘也未必肯見我,而這樣的事,我總不好讓奴才們傳進去。”

如昭儀一聽,忙從腕子上褪下一隻鐲子來,對我道,”這鐲子是皇上賜給我姐姐的,本是一對兒,因我瞧著喜歡,我姐姐就送了我一隻,你帶著它去慶嫵宮,我姐姐見了這個,就會見你。”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一咬牙的樣子接過鐲子,道,”好,既然娘娘信得過我,我就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