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哪裡還有心思顧著這塊絹子。

看著這塊絹子,我直要尖叫起來,我再也想不明白,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屏風後有腳步聲響,我忙又顫又慌的將匣子蓋好,幾步遠遠離開那個架子,慕如風從屏風後轉出來,一看我就奇道。”皇后怎麼了,臉色這樣難看?””呃,這……,”我心裡發慌,情急之間找不到話來應對,慕如風卻笑了,他輕撫我的肩,道,”是不是不舒服,這幾天為了朕的風寒,你很是受累了呢。”

我也只好就順著他的話點頭,”臣妾只是心裡有些氣悶,倒也沒有什麼的,皇上不要擔心。”

此時,正好小太監進來回稟說姜懷安來給慕如風請平安脈。慕如風就對我說,”既是如此,梓童也一同讓他把個脈瞧瞧吧。”|我無可無不可。姜懷安進來請了安,給我和慕如風都把了脈,自然都沒有什麼,閒說了幾句後,就告退了。

慕如風很體貼的對我道,”你臉色不好。也跪安吧,回去好生歇著去。”

我此時的心早就已經亂得如千絲萬縷亂纏著一起的麻線了,巴不得能一個人安靜下來。理一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頭緒,一聽這話,我忙就起身,向他道,”謝皇上,臣妾確實有些受不住,臣妾先告退了。”

回到紫薇宮後,我將所有的人都攆了出去,一個人靜靜的在屋子裡坐著,默默的,從我初進宮時就開始想起,直想到今天那隻絹子出現在御書房慕如風的多寶格架子上,是了,我分明清楚的記得,那隻匣子放的一直都是慕如風專屬的令牌,怎麼,竟然變成了絹子和幾顆珠子?

等等,珠子?

我突然想起,那幾顆珠子也是極眼熟的,它們不都是我從鳳釵上拆下來,送給小翠家的珠子嗎?

我的身上猛的全是冷汗,這是不是說,就連小翠家,也出了事了?

不能等了,絕對不能等了。

我哆嗦著站起身子,向外叫,”傳小喜子。”

小喜子很快進來,我對他只說了一句,”快去傳話,讓我母親明早進宮。”

這話一傳出去,龔夫人自然不敢怠慢,第二天一早,就趁了轎子進了宮,一見我就問,”娘娘這樣急的傳了臣妾進宮,可是有什麼吩咐麼?”

我看看屋內沒有旁人了,眼裡就滴下淚來,握著她的手,我含著淚道,”母親,我們要大難臨頭了。””什麼?”龔夫人唬得眼就直了,”娘娘,這是怎麼說?”

我渾身發抖,一半是為了讓她緊張,一半確實是心裡害怕,我道,”母親,你還記得去年夏天,我因為靜寧王的事,在宮外滯留了一個多月的事麼?”

龔夫人連連點頭,”我知道,老爺回去時還對我說過,說娘娘您是死裡逃生呢。””是啊,那次確實是死裡逃生,可是,可是這一次,只怕逃不過了,”我看著龔夫人,深深的噓出一口氣。”怎麼了,又怎麼了?”龔夫人反手握住我的手,也渾身發起顫來。

我就將去年的事半真半假的說了一遍,臨了我道,”這件事本已經過去了,可是現在,有人在背後興風作浪,硬是汙我的清白,皇上雖然還沒有將我怎麼樣,可是柳靖遠已經被下在天牢裡了,皇上分明就是信了的呀。”

龔夫人聽得臉色煞白,”這……這是哪個黑昧了良心的殺千刀的又在編排娘娘,這皇上要是信了,可……可是……,”她驚得直說不出話來。

我點頭,”現在,我只希望柳靖遠的下獄是另有原因,若果然真的和我有關,我就一定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又問了什麼,我心裡才能有譜。”

龔夫人立刻起身,”好,我這就回去,讓老爺想辦法查一查。””慢,”我忙伸手止住,”柳靖遠的性情我多少知道些,既然他已下獄一個多月,皇上還沒有把我們怎麼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