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嫣兒竟然也留了後招,最後真的和白前做了夫妻,雖然白前的為人品性是不錯,但嫣兒自小眼高於頂,白前這般的出身,她怎麼可能看得上眼。如今真相揭開,嫣兒承受不住打擊,變得和姑母一樣瘋瘋鬧鬧的,可如何是好。

蘇謹心想到前因後果,再聽到林昭昀言語的真摯誠懇,相較之下,越加覺得自己之前的行徑卑鄙,一事歸一事,對於林嫣的事,錯了就是錯了,她蘇謹心向來敢作敢當,林昭昀若是自作聰明,那麼她就是狂妄自大了,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她的掌控中,可是她卻越來越控制不住局面,蘇謹心忽然屈膝跪了下來,“不,不是你的錯。若非我逼顧小六娶林嫣表姐,事情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表兄,你怎麼不怪我,是我貪生怕死,利用了顧小六盜取你們林家最上品的白蓮。”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林昭昀慌忙去扶,“是我爹當年先對不起你的,若要道歉,也是我們林家有錯在先,你不過是取回你應得之物。其實要我說,顧兄暫時離開是對的,現在到處都是暗殺顧兄的人,就算範大人和梁侯爺肯饒過他,也難保哪日不會反悔。蘇表妹,一切都過去了,如今蘇大人一死,等皇上的訃告公佈天下,就再也沒有人會追殺顧兄。”朝野上下,無非是要大理寺卿蘇大人死,只要蘇大人死了,大理寺卿的位子空了出來,誰還管真正死的是不是蘇大人。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日後,再也不會有人左右你的心,令你為難,蘇謹心,你該高興的,該高興啊……蘇謹心嘴角自嘲,素手抹去眼淚,“他去哪裡了。”

明知這個問題問得很愚蠢,但蘇謹心還是問了,不是她不相信林昭昀的話,而是怕他連林昭昀也騙了。

林昭昀倒也沒想那麼多,據實道,“昨晚顧兄喝得太多,被人接走的時候還醉得一塌糊塗。”

顧兄離開了,可劫持來的那個女子怎麼辦,林昭昀想到司徒青青,不禁有些頭痛,那個司徒姑娘感覺冷冰冰的,還武功高強,他總不能一直給她服藥吧,而且安置她的地方只有他跟顧兄兩人知道,他一個瞎子,怎麼去伺候人家姑娘。

“被人接走?”不是他自己走的。

“是啊,嗯,也不對。”林昭昀一時沒想好怎麼說,連連改口,“是顧兄自己前兩日說要回去的,我見他喝這麼醉,就把他送到了那些人住的地方,蘇表妹,別擔心,我聽顧兄喊了其中一個人為忠叔,估計是顧兄府上的家僕。你也知道為兄我是個瞎子,最多是耳力比尋常人好些罷了,顧兄究竟去哪裡,我也不清楚,可能他真是累了,想家了。”

忠叔,那不是大姑母顧夫人身邊的人嗎,正當蘇謹心滿腹狐疑之時,林昭昀又解釋道,“我看那個忠叔似乎不知道顧兄是蘇大人的身份,我把顧兄交給他們,他們對我千恩萬謝的,還說他們家老爺和夫人知道六公子走丟了,著急得不行,就派了人在江南各地尋找,他們是從臨安一路找來的。”

林昭昀說的含糊,說是顧六公子回睦州顧府,卻又閃爍其詞,蘇謹心也不點破,因為林昭昀已經把她想要知道的事都告訴她了,或許,自此之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大理寺卿蘇大人,有的,只是睦州顧知府家的六公子顧衡毓。

也好,此次處州之行,總算沒白來。

她拿到了處州白蓮,也知道了秋荷是雲澈的人,更查到了林氏當年的事,只需回到臨安與蘇老爺求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