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世人所敬仰,而小女子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世家之女,無論是家世,還是相貌,根本都配不上公子你。”

笑意漸濃,嘴角的自嘲亦更濃。

蘇謹心是驕傲的,哪怕是為世人所不齒,她依然能傲氣地抬頭。

“遠之,今日你能來,我很高興。就一年,請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自會當著整個臨安城的百姓之面,為你雲公子正名,還公子這一世清譽。”這一年,若無法將謝姨娘與庶姐蘇謹妍從蘇家的大門趕出去,讓她們也嚐嚐她前世所受的苦,那麼,以後就會更困難了,一旦等蘇天浩長大,這蘇家就永遠地落入了謝姨娘的手裡。

明年,她就該及笄了啊,依謝姨娘的狠毒,必然會唆使蘇老爺將她早早嫁人,嫁了人,她怎能再待在蘇家,更不能與謝姨娘、庶姐蘇謹妍這母女兩相鬥,讓她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女子斂眸,眼中卻是掩不住的悲涼,明明是一身與生俱來的傲骨,卻肯對他百般哀求,雲公子怔了怔,沒有說話,卻只是握緊了手中的紫竹簫。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

“你……很好。”雲公子淡淡的聲音,更是淡到了極致。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心明如鏡,只是再利用他而已。雖不知她是為了何事而利用他,但他雲遠之,竟然被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呵呵……蘇謹心,你很好,好得讓我真想殺了你。

得知蘇謹心千方百計靠近他的真相後,雲公子淡漠的眼中有了殺氣,卻在動怒過後,又恢復了平靜。

隨後,雲遠之憤而轉身,毫不猶豫地離去。

世人皆知,雲公子有不世之才,但蘇謹心更知道,他還是個難得的君子。此事若換做旁人,被一個女子毀得聲名有損,從原本是讚譽有加,到現在的毀於一旦,怕是會氣得暴跳如雷,但云公子卻從未苛責過她半句,當然,他是不想,還是不屑,蘇謹心就不得而知了。

“雲師叔,雲師叔……”範弋楚恰碰到迎面而來的雲遠之,忙出聲喊住他。

但云公子,彷彿有些心神恍惚,從範弋楚的身邊經過,就一直往前走,沒有再停下來。

白衣如仙,不染塵埃。

範弋楚喊了幾聲後,見雲遠之仍不搭理他,心下嘀咕道,誰又惹雲師叔生氣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雲師叔這麼生氣。

這一個月,雲師叔真是越來越怪了。

本以為雲師叔回了府邸,就不會再來了,卻不想幾日後,雲師叔又上了五雲山,待在雲棲竹徑內也不作畫,卻彷彿在等一個人。

可這五雲山上,也是他這個狡猾的蘇姐姐每日會到雲棲竹徑內賞竹,但云師叔卻從未讓蘇姐姐見到他。

“範範,你是跌倒在地面朝下,還是將整個臉都埋在土裡了。”範弋楚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臉上都是髒乎乎的,蘇謹心看到範弋楚,就直接拽過他,拿出絲帕,將他的臉擦乾淨。

“痛,蘇謹心,你想把小爺臉上的皮都擦掉嗎。小爺最近在學制陶,這摞泥、畫坯,臉上能不沾上嗎。”範弋楚對蘇謹心面上雖表現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但心中卻早已接受了蘇謹心這個為人狡詐的蘇姐姐。

蘇謹心莞爾,素手還未動,就見範弋楚自己慌忙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一臉防備地看著蘇謹心。

呵呵……,這個舉動把蘇謹心徹底地逗樂了,她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