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官場,才讓你下山出仕大商、卻不料最後是這種樣的結局。你金不悔的性子,居然是如此的外柔內剛。”

“我自己也沒想到!”

金不悔微微搖頭,面上滿是自嘲:“每每想視而不見,然後又總是想起幼年師尊教誨。我雖不怎麼讀書,可這胸中的浩然正氣,總是磨滅不了,如之奈何?

“浩然正氣?你還真會自吹自壘。”

蘇辰失笑,搖了搖頭,然後又凝聲道:“你可知自己是在尋死?大商奉朱子詔命南伐,天下之人都為此戰歌功頌德,盛讚元辰皇帝義舉。偏你不識趣,上了那麼一封奏摺。不止是元辰皇帝惱羞成怒,便連你們儒門先聖朱子,怕也要惱恨於你。這又是何苦?”

自蘇辰來後,張離幾人就在其劍意威壓下,動彈做聲不得。

此刻聞言,卻都是心內駭然。說的如此露骨,毫不遮掩。

這位蘇姓劍修,怕是根本就沒想過,要留下他們的性命。

“換而言之!陛下他是已對我金不悔,生出了殺心?以我這項上人頭,來安撫那些世家藩鎮?”

金不悔濃眉輕挑,毫不意外,神情淡然如故:“上書之前,不悔就早已料到了。”

“你既已知曉,那就跟我走罷!”

蘇辰說這,心中卻微微一沉,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不止是你師門,便連你那結拜兄弟宗守,也極在意你安危。讓我轉告,大商大亂在即,最好及早脫身為好。”

“大亂在即,及早脫身?”

那金不悔口中一聲呢喃,一陣失神:“他果然有著把握!既然能在兩年內一統東臨,那麼擊敗那一千八百萬的大軍,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旋即卻一聲輕嘆,歉然道:“抱歉了,蘇師兄。容金不悔再任性一次,仍想這試一試。看看這大商,是否還有挽回餘地。”

那張離在旁聽著,不禁是暗自腹誹。聽這二人之言,就彷彿大商已危如累卵一般。

可這天下,也不過只是有些亂民不安份作亂而已。疥癬之患,無需多久就定可平定。哪裡有二人說的這麼誇張?

蘇辰怔了怔,而後臉色就沉凝了下來:“良禽擇木而棲!是那元辰皇帝負你在先,你又何需為大商陪葬?即便想當官,到大乾去只會更好。”

十年沉浮,他蘇辰也是劍宗核心人物,寒山門未來掌門。

自然是知曉,劍宗上下,都已準備依託大乾。

雖不知詳細,卻料到了劍宗上層,定然是有什麼依仗才會如此。

據說宗門之內最擅術數之學的華若真人,正因望了宗守的氣運命格,就廢去了靈目神通,折損了數十年壽元,從此閉門不出。

他那昔年好友,命格必定是貴不可言!說不定未來是這神州之主,也說不定。

“我非是為大商!而是為這天下百姓。”

金不悔卻搖頭:“大商若亂了,這中央雲陸,不知多少人會流離失所,又不知會有多少人死於戰亂。宗守他是大乾之君,可以不在乎。金不悔卻不能不在意!”

知曉宗守心性,只要國內平安就可。他國子民的死活,於他何干。除非將這中央雲陸,也一併拿下。

蘇辰大皺其眉,還欲再勸。卻忽的意念一動,隱去了形跡。

也就在短短几瞬之後,就可見那城門方向,一群鮮衣怒馬的騎士,護著幾十輛翻雲車,從門奔行了出來。

就在從囚車之旁經過時,這騎隊前方數人,卻忽然停下。

“喲~,這不是御史中丞金不悔金大人麼?怎麼成了階下囚了——”

說話之人,乃是一位騎策著一隻獅麟獸的青衣公子,此時正是冷笑著,看那囚車。

“不對!如今該前御史中丞金不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