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一箭,都可相當於靈境修士的全力一擊。

不過看似是一路橫行,無所顧忌,然而其實已避過大半的機關陷阱。

這裡最兇險的,並非是弩箭,而是那些一遇異動。就會大面積潑灑出來的劇毒濃酸。可腐蝕金鐵,便連仙器也是抵禦不住。

再有一種毒霧。無色無味,連魂識都感覺不到∶人不知覺間,就身中劇毒。哪怕神境修士,也最多隻能支撐一時本刻。半刻之後,就會肉骨皆腐,化作爛泥。

更有種種靈法,預伏其內』觸禁制,就會激發,無不威能浩大。

宗守有重玄留下的圖紙。再有沈月軒收集的墨門傳承。

都這些機關大半都瞭如指掌,這才能在墓宮甬道中穿行自如。

可即便如此,也仍有數次遇險,差點便載在此處。

使那碧火玄龜,也更小心翼翼起來,身上碧火燃燒,把自己的身軀。都包裹厚厚的玄冰之內,隔絕內外。

宗守用靈法,把自己身軀縮小成只有拇指大小,立在了兩片龜甲最前方的間隙處。

一邊用意念操縱碧火玄龜遁行的方向』邊卻在想著墓門之前的那一墓。

——古怪,這夜攆族是如何知曉訊息?又如何進入的雲界?

心中萬分疑惑,宗守便又轉問原無傷:“你覺那位實力如何?”

此時最有發言權的,自然是以玉傀儡與那人有過交手的原無傷。

他本人雖看出些端倪,卻無法確定。

“與我雲界之內的聖境,應是相差彷彿——”

原無傷亦臉色凝重,沉吟著道:“我那玉傀儡,最多隻能支撐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

宗守失神,換而言之,要麼是此人在雲界,受到的壓制極小—麼是這一位的實力,遠超同階!

後一種的可能,是小之又小』而夜魔乃是雲界之外的異族,按理而言,被雲界限制,要較雲界的聖境,強上數倍才是。

陸家的焚世之血,之所以被人看重,除了可打破虛空之外,更在於能助人解除一界中的束縛斥力。

可這夜魔聖者,又是如何辦到的?來這秦皇墓,又有何墓地?

也是為那銅人而來?始秦皇帝鑄造十二銅人,固然是為震懾天下,也是為防範異族。

曾經一度將侵入的域外異族,徹底掃除出雲界。

傳聞中的銅人傀儡,本身亦有些許靈智,天生就對人族之外的異族氣息,厭惡之極。

只怕此人,未必就能如願。

“那人應是在雲界誕生,其父母中的一位,也多半是我們雲界之人。”

被宗守詫異的目光注視,蘇小小卻神色淡然:“愛郎你可知當年始秦兵臨天下時,有多少夜魔大將,葬身於秦軍之手?有多少異族的聖階強者,疑似被始秦困束封印?又有多少諸族的神兵異寶,可能陪葬於此?此外我也曾聽聞,那夜魔族中的幾種皇族功法,都失傳在雲界——”

見宗守恍悟,蘇小小又微微一笑:“說不定也是為你這無量終始佛而來,無量之光,當是夜魔最為戒懼的神通**之一。”

夜魔畏光,夜間戰力倍增,白日則孱弱不堪。

當修為漸盛之時,才可以抵抗』過夜幕族,依然對與光有關的神通,畏忌之極。

佛門大日如來獨身一人鎮壓寶光世界,卻使夜內萬大軍,都不敢稍有侵犯,護住了周圍數十世界的安寧。

“陛下小心!似乎有些不對”

宗守正陷入凝思,旁邊就傳來沈月軒一聲的提醒。

神念間同樣產生了一絲驚悚之感,宗守也未怎麼細思,就操控著碧火玄龜,猛地偏向一側,再次加速。

下一瞬,就見數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