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任天行就戰死於此!君上治國十載,平定戰力,勵精圖治,才有我大乾之盛。我等生是大乾之人,死亦為大乾之鬼!只需有君上在,我等也無需心憂那身後之事!”

此言說出,就連最後一部分士氣低落的將士,也都變了神情,將所有的顧慮,都全數拋下。

大乾十載征伐,所有陣亡之人的家屬,全都能得到妥善安置。每年都可領到撫卹之財,無慮衣食。

哪怕戰死在這裡又如何?只要君上還在,這身後之事,的的確確是無需憂心。

看著對面,那左言也微微色變。任天行,這就是名列大乾雙雄之一的名將任天行?

“自絕後路,背水一戰?”

那斐印冷笑:“可惜孔瑤他不是淮陰侯,我斐印也非是成安君!”

淮陰侯韓信,乃始秦之後,雲荒末期的名將。曾率數千兵馬攻趙,背水一戰,大勝趙國二十萬精兵。而趙軍的統帥,就是成安君。

“陛下,我軍遠道而來,同樣不勝則亡。士氣亦是極盛,無懼對手。這一戰,只能看雙方軍力孰強孰弱。”

斐印說著,又看了看右側,那三萬血雲騎一眼。

目中閃過了一絲陰霾,這孔瑤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以三萬血雲騎,就能擋住這二十萬血騎不成?

總覺有些古怪。那孔瑤用兵謹慎,豈會如此冒險?

目光又斜視左側,難道是準備集中精銳,先從左翼突破。

“陛下,臣請親自統領那右翼騎軍!一旦將那血雲騎擊潰,就可直擊敵陣中軍,一擊潰敵!”

無論那女子有什麼樣的手段,他都可直接擊破!

不信二十萬鐵騎踐踏之下,滅不了這一支小小三萬人的血雲騎!

這孔瑤若真欲耍什麼陰謀,那就真是小瞧了人。

那殷御也同樣在往右翼看著,微皺了皺眉,同樣不解。

片刻之後,就一頷首:“如此也好!此戰要多賴愛卿之力!”

有大將坐鎮,也能放心。這二十萬鐵騎由身經百戰的斐印統帥,必可一擊破敵!

斐印抱了抱拳,就徑自行出了玉輦,翻身策馬而去。

那重玄真人,此時也同樣立起了身。

“那麼臣也告退了!那邊的祭壇,還需臣費些心力——”

那殷御的神情變了變,竟是站起身,帶著幾分斥責的朝重玄道:“國師何苦如此?大可稍等片刻!”

那重玄苦笑:“此術要求太過苛刻,誤不得時辰!其實陛下無需在意,臣今日施展此術,也是為彌補前番失算之罪!”

在場諸人大多茫然,只那雪齋居士與雲臺,若有所思的看了大軍後方處一眼。

一個寬達千丈的祭壇,正在近千靈脩的繪刻下,迅速成形。

除此在外,則是近三千名穿著麻衣的孩童。男女各半,神情麻木的立於祭壇之內。

“難道是傳說中陰陽釘心咒?”

那雲臺真人,神情詫異:“傳說此咒施展,中術之人只需不達至境。那麼無論是何修為,都會在七日之內隕落。不過卻需施術之人,折損千載壽元!本身更會受天地詛咒,衰運產生。有難以言說的大禍事——”

咒術與靈法不同,不能用於搏殺,卻有著種種令人難以想象的異能。是鑽研術法之人專有之術,同樣受天地之嫉。

其實千載歲壽,只是基數。此術施展,越是命格尊貴之人,則消耗越多。修為高深與否,倒是其次。

此外還需至少千名童男童女,用於血祭,最是陰毒不過。

所以那些個術數大家,即便他們這些聖境尊者,也不敢輕易招惹。

“若能誅除此獠,這區區一兩千載的歲壽,我重玄卻也還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