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是嗎?你這狗都不吃的混帳雜種,偷偷摸摸要夾攻,你不卑鄙?狗東西!你敢指責我?”中年人破口大罵。

“我和你拼……了……”紅甲漢子厲叫,拉開馬步,抬起斧頭。

“衝上來,你這卑鄙的王八蛋!”

紅甲漢子是想衝,可問題是他衝不動,右背脅的小飛箭入體三寸半,內腑已髒裂腸破,腹內正大量出血,動一動就痛澈心脾。剛邁出一步,便痛得齜牙咧嘴冷汗直流,動不了啦!

中年人大踏步走近,一腳踢在紅甲漢子的心口上,漢子身子一栽。丟了斧頭,仰面便倒。

“下輩子記住,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中年人冷冷一笑,“殺你殺的一點快感都沒有。”

“小心……”示警的聲音急叫入耳。

伸手下抓的中年人聞聲知警,不假思索地放棄抓人,順勢前撲,越過紅甲漢子的上空,雙手一沾地,身形便半途翻滾,急滾兩匝斜竄而起,脫身的經驗與技巧好極了。

雖是在寒冷的雨中,但徹骨的鏈風從背部上空掠過,像一股熱浪,背部有灼熱的感覺,危機間不容。

是文軍師,危急間擺脫了對手,試圖搶救他自己的同僚,激射出去的鏈子鋒尖幾乎把中年人的背部剖開。

文軍師的鬥能術別具一格,以金屬晶鏈為武器,這在大陸上也是極為罕見的。其身手也比相鬥中的兩人所差無幾,甚至還要高上半籌,所以在激鬥中,有不少的機會可以擺脫對方的糾纏。

而兩名年輕人也不含糊,馳來身形亦是快無比,文軍師身形一閃的同時,他們也銜尾追到,破開雨幕的劍光利如匹練橫空。

“錚!”

文軍師銀鏈抖得筆直,招作鳳凰亂點頭,“呲呲”刺耳嘯聲當中,呈扇面狀將全身護得嚴嚴實實。硬接了兩名年輕人追尾的一劍,砰然巨響當中,藉著龐大沛然的反震力,三人同向側飄。

“軍師大人,快……逃……”地下的紅甲漢子厲叫:“逃……逃命……”

南方軍團此前一直駐紮在孜莘口,十幾年不曾離開駐地,南方軍團的名號,已逐漸被本州外的人所淡忘。此次,大規模出動剿匪,意在重新樹立南方軍團的凜凜生威,未可厚非。

南方軍團挾威震三州九郡的聲鹹,剛進入布尼斯不久。文子修年近三旬,原為軍團的行軍參事,不屬正職。是臨出前,由帝加魯特提名,才得以暫代軍師一職的。原本藉著此次隨軍剿匪,積累一定的軍功後,就可以轉為正職。可偏偏時運不濟,在馳往布尼斯剿匪的過程中碰上了林家反抗軍翻越落尕山,馳出沃得勒大草原,悍然攻佔了重型城市布尼斯,因此拉開了全面大會戰的序幕。

而又禍不單行,又碰上欣賞他的副軍團長大人。一個忠心為主,意氣相投。一個野心勃勃,肆攬權勢。這樣的一對主子僕從,不但不曾互相砥勵在養氣持志上下工夫,反而更為狂妄囂張,成了同惡相濟,行為與品德無一可取,終於被現實所淘汰。

文子修也與大多數雄心萬丈想著在軍中出人頭地的年輕人一樣,剛嶄露頭角便齎志以沒。

紅甲漢子在虎衛軍中歷經數載,殺人已是家常便飯,死在他手下的男女老幼可以說是不計其數。為人也是兇殘乖戾之輩,殺人是為了快感,也是為了填補病態的心理,一意孤行,這時才知道錯誤,後悔已來不及了。

人死言善,或許是在死前才臨時悟到了為他人著想的的想法,臨危終於出痛苦的呼號,要文軍師即刻突圍,搶條生路為先。

文軍師怎麼可能逃跑呢?

身為下屬,哪有棄主而逃的道理!而且兩名年年輕人也藉機纏住了他,三人重新展開激烈的惡鬥,棋逢敵手,誰也不想退出。

中年人驚出一身冷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