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希堯簡直是在燒錢。

“你……”詩詩錯愕的瞪大了雙眼,沒想到他會真的將青花毀掉。

“慕總,後悔了?真可惜……”他戲謔的笑,隨意攤了攤手,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如果華董和慕總沒有別的事,珈藍先告辭了。”任務完成,沈珈藍對著華莎恭敬的俯身,然後轉身離開。

“等等。”華莎溫和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沈珈藍微愕,停住腳步轉身。

“華董還有何吩咐?”

華莎一笑,俯身將地上的盒子拾起,輕輕一晃,裡面便傳出叮噹的聲響,是碎瓷片碰撞而發出的聲音。她將盒子遞給珈藍,“回去告訴顧希堯,追女孩可不是這樣的。這麼霸道專橫,只會將人嚇跑。”

這……珈藍有片刻的遲疑,才接過她手中的錦盒,再次禮貌的點頭,才轉身離開。

“外婆,你……”詩詩滿臉的疑惑。

“難道他不是在追求你?”華莎慈愛的笑,明知故問道。

詩詩低頭,臉頰不自覺的燒紅。“可是,我們並不合適。”她淡淡的回了句。

“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不合適。”華莎輕笑著搖頭,溫柔的拉過她的手撫摸著。詩詩離開的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顧希堯整整等待了詩詩三年,如此漫長的等待足可以證明他的真心,他是真的愛詩詩的。只要孫女能幸福,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詩詩咬唇,無奈的搖頭。外婆並不知道,顧希堯他心中有心愛的女人。

“怎麼?是外婆弄錯了嗎。你們前天不是還在一起。”華莎雖然老了,卻還不至於老眼昏花,那天在餐桌上,看到她頸項間愛痕的,可不止陳耀陽一個人。

“外婆!”詩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和顧希堯的事,那根本就不該發生的瘋狂,就連外婆都知道了。她還要不要做人。

知道孫女臉皮薄,華莎識趣的選擇了沉默。“好好,外婆不說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就是,外婆老了,也管不了你了。”

————

回去後,沈珈藍將那盒被摔得稀爛的天價青花瓷拍在了顧希堯的桌上,並將華莎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顧希堯雙臂環胸,身體懶散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桌面上的錦盒,若有所思。

……

華莎的話,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顧希堯捧著那堆青花碎片,徹夜的拼合著。堂堂顧四少何時幹過這種活計,整整一晚,指腹間不知多了多少道劃痕。

清晨,小遠起床時,顧希堯已經守在書房中,一夜未眠。青花瓷瓶才初步有了些形狀。

“爸爸,你怎麼起的這麼早?”小遠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弱弱的問道。

顧希堯笑,深邃的眸中布了幾絲血絲。“爸爸想將瓶子粘起來送給你媽媽。”

小遠雖聰明,畢竟年幼。小小的身體爬到父親雙腿上坐下,用手託著下巴,盯著面前滿是裂痕的青花瓷瓶。“瓶子碎了再買一個不就好了嗎?”

顧希堯苦笑,伸出手臂將懷中的小人兒抱緊。“有些東西是無法取代的,等小遠長大了就會明白。”

小遠小大人似地眨了眨眼,“又是你們大人之間愛來愛去的,小遠才不要懂得,好累。反正我喜歡的,就要在我身邊,才不管她願不願意。”

顧希堯劍眉微擰,無奈的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這小鬼,和他當年簡直一模一樣,將來有他吃苦頭的時候。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她了。”

“嗯,小遠要是想媽媽,吃過早飯,爸爸送你去找她,好不好?”顧希堯笑,寵溺的颳了下兒子的鼻尖。正好,小遠可以將拼接好的青花送過去。

小遠並沒有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