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將兒子逼急了。他對笑恩的心思是怎樣的,他這個做父親的不是不知道。

要怪,只能怪他當初太過急功近利,想扶持希堯上位。誰曾想到,蘇省長會被咬出來。如果只是對付一個小省長,倒是沒什麼,可姓蘇的是有後臺的,這就像是連環鎖一樣,一個扣著一個,事情越來越複雜,也越鬧越大。現在想放手,也來不及了,如果這次放過了他們,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反咬顧家一口,那時候,麻煩就真大了。倒不如孤注一擲,將蘇省長和他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

“希堯,你先好好冷靜一下,晚上再打電話給我。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是顧家重要,還是你的兒女情長重要。”啪的一聲,電話被結束通話。

顧希堯將順手將電話丟給沈迦藍,清冷的說道。“派人跟著笑恩,別讓她出事。”

沈迦藍充耳不聞,站在原地沒有半分動作。顧希堯心裡瞭然,只怕是老爺子吩咐他看住自己,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湧上來了。“你TMD盯著我幹嘛!笑恩若是有事,我就將你外面的窩端了,我說到做到。”

他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威脅。很多事,他不說卻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這麼多年,沈迦藍不結婚,卻在D市養著一個女孩子,當寶貝似的捧著。

沈迦藍不語,點頭走了出去。這一次,只怕顧希堯是真的逼急了。並且,他也的確踩在他的軟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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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漫無目的的,一個人遊走在街道上,就像一縷魂魄一樣。從白天到夜晚,最後,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除了疼痛,身體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感覺。曾被他撫摸過的地方,就好像被烈火灼燒著一樣。

就在昨天夜晚,他還將她緊擁在懷中,說著綿綿不盡的情話,和她翻雲覆雨。為什麼一轉眼,一切變得那麼突然。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請叫我笑恩

就在昨天夜晚,他還將她緊擁在懷中,說著綿綿不盡的情話,和她翻雲覆雨。為什麼一轉眼,一切變得那麼突然。

是被他這些天的溫情麻痺了嗎!這些相守的日夜,他寵著她,慣著她,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連星星一起摘給她。她以為他是真的愛她的。可惜,她終究錯了。

走了一天,餓了一天,累了一天,詩詩幾乎筋疲力盡。她隨意靠在路旁的公交站牌旁,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昏,小腹一陣陣的抽痛著。詩詩大口的用力喘息,疼痛卻沒有半分減弱。她有些懊惱,難道是月經來了?可這種痛法,從來沒有過。

口袋中的手機嗡嗡的響著,螢幕上顯示著是外婆打來的。好似所有的無助、委屈找到了宣洩口一般,詩詩按下接聽鍵,痛苦的大哭起來。“外婆,詩詩好痛,你救救我。”

這一聲聲嘶力竭的喚,著實把華莎嚇壞了。問了詩詩的位置後,便慌忙的掛了電話。

小腹的疼痛,竟然越來越強烈,感覺有少量的,潮溼的血液順著大腿內側滑落下來,詩詩知道不能在停在這裡讓路人看笑話。於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顫抖著,向前走去。越過這條馬路,應該就能攔到車。

可是,她的腳步是虛浮的,眼前,逐漸模糊。最後的記憶,是明亮的車燈,刺痛了她的眼。嘎吱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後,她感覺到身體被撞飛的疼痛,然後,一切歸於黑暗。

好像過了一世紀一樣,詩詩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的開始是湛藍湛藍的海水,有孩童歡笑的聲音,她笑著,跑著,喊著“媽媽,你看我找到了粉紅色的海螺。”海螺放在耳邊,發出嗚嗚的海風聲。

那是她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然後,變換了場景,是一張美麗的女人的臉,她張開雙臂,從高樓上一躍而下,那麼高的樓,她像小鳥一樣飛下去,轉眼變成了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