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一定要有你。顧希堯,我不是你的囚犯。”笑恩被他困在懷中,冷漠的回了句。

顧希堯面色不變,唇角依舊戲謔含笑,而深若沉海的眸子卻早已波濤暗湧。身側的保鏢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們在顧家多年,對顧四少多少是瞭解的,如此詭異的平靜,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顧希堯並不經常發怒,而他一但發怒,便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黴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生氣。”顧希堯修長的指尖,邪魅的勾起笑恩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是不是他們打擾到你休息了,你若是不喜歡,我讓他們離開。”

笑恩瞳眸清冷的回視著他,突然覺得有幾分可笑。似乎天大的事兒在他顧希堯眼中,不過也是人間的一場遊戲。“沒看到太太生氣了嗎,還不滾。”他不耐的對保鏢說了句。顧家的保鏢十分識趣,急忙退了下去。

“現在可滿意了嗎?”他纖細的指尖細細的摩擦著笑恩白皙柔膩的肌膚。

笑恩冷哼,全然的不以為意。“若我一定要和慕允晨走呢?”

“是嗎?”顧希堯邪氣的笑,目光冷魅的瞥嚮慕允晨。“那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慕允晨自然是經不得他激的,大步走到笑恩身前,將手伸向笑恩。“恩恩,我帶你離開。”

笑恩呆愣著,看著他固執的置於面前的手,一時竟不知所措。她想要自由,卻也捨不得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顧希堯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卻徒然收緊,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過分漂亮的鳳目鬼魅的盯著慕允晨。“慕少從海外過來,似乎並沒有得到教訓。”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笑恩心口一緊,微眯了美目,眸光在兩個男人之間不住流轉。很多事在腦海中逐漸清晰,難怪慕允晨會突然出國,此事只怕和顧希堯脫不了干係。她冰冷的笑,生硬的退出他的懷抱。“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顧希堯,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顧希堯劍眉微蹙,伸臂再次將她攬入懷中。他不許,她就別想逃出他的懷抱。“你真在乎他?”他的語氣是霸道而冰冷的。

笑恩冷笑不語,目光在慕允晨身上流轉,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隱在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笑恩知道,她只要隨意的應顧希堯一句,慕家說不定就真的完了,那個霸道的男人,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顧希堯戲謔的目光也落在慕允晨身上,看他內心掙扎似乎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慕少可是想好了?是想守住慕家,還是帶走心愛的女人?”

慕允晨沉默許久,終是緩緩放下了手臂。他目光歉疚的看著笑恩,眼中的無奈不言而喻。笑恩苦笑,突然想起時常在書中看到的一句,江山美人,男人往往選擇的都是前者,江山難奪,而美人卻太多。男人是多情的,卻也是最無情的,再多的藉口,卻永遠無法掩飾他們的自私。

笑恩依舊笑靨如花,用盡全力推開顧希堯,也不再理會慕允晨。纖弱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她再也不想見到他們,在他們身邊多呆一刻,都讓她覺得噁心。誓言說的擲地有聲,卻在利益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小腹上的傷口十分不爭氣的痛著,笑恩用手掌緊捂住傷口,繡眉微擰,另一隻手臂無力的撐著牆面。每走一步都是格外艱辛的。淚珠一直在眼圈裡打轉,身體的痛,傷口的痛交疊著侵襲而來,幾乎將她推向崩潰的邊緣。

眼前開始黑暗眩暈,笑恩硬是憑著毅力,不讓自己倒下去。掙扎間,身體卻突然一輕,顧希堯竟從身後將她打橫抱起。她的側臉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他炙熱的氣息將她整個包圍。

“顧希堯,放開我。”笑恩失控的吼著,粉拳一下接著一下打在他胸口,顧希堯全然的不為所動,任由她打罵。而開口的聲音卻讓人如置冰雪般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