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潔走後,偌大的公寓死一般的沉寂。純黑色手機在黑暗中散發著清冷的光澤。顧希堯再一次抓起手機撥通了沈珈藍的電話。

“還沒有查到笑恩的去處嗎?”

“酒店賓館都已經盤查過,沒有夫人的入住資訊……”

“恩,再查一下機場和火車站的登記名單,派人監視林嵐和謝嫣然的舉動。”顧希堯簡單的吩咐了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有些無力的跌坐在真皮沙發上,單手按著發疼的太陽穴。他有些後悔沒有命人將笑恩囚禁起來,他寧願她恨他,也不能忍受失去。

而此時此刻,清冷的街道旁,笑恩孤單的坐在公交站冰冷的長凳上,她的身側是粉紅色的小行李箱。她有些蒼白的臉上染了層清晰的哀愁,路燈從旁側照下來,在她身後將影子拉得修長。笑恩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無辜的樣子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女孩。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蝴蝶飛不過滄海

清冷的街道旁,笑恩孤單的坐在公交站冰冷的長凳上,她的身側是粉紅色的小行李箱。她有些蒼白的臉上染了層清晰的哀愁,路燈從旁側照下來,在她身後將影子拉得修長。笑恩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無辜的樣子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女孩。

在嫣然面前,她的自尊與驕傲不允許她表現出半分的軟弱,可是,不哭不鬧不說,並不代表她沒有感覺。當電話那端傳出周夢潔聲音的時候,一字一句好似萬劍穿透心房而過,痛得幾乎窒息。她終於體會到母親曾經的感受,被心愛的人背叛竟是如此痛不欲生。如果沒有肚子裡的孩子,如果她脆弱一些,或許她真的會選擇和母親一樣的路。

他的承諾很美,甚至讓她奢望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當一切消失的時候,笑恩終於明白,原來天長地久是一件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幸福是一種多麼玄妙多麼脆弱的東西。也許愛情與幸福無關,也許這一生最終的幸福與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無關,她終究是無法牽他的手,一生細水長流地把風景看透。

天空又飄起了細碎的雪花,笑恩伸出手掌去接,雪落無聲,即便融化在掌心依舊是沉默的。只有冰涼的感覺刺痛了心扉。這樣美麗的雪夜,她卻無處可去,兜兜轉轉了一圈,依舊回到了原點,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她永遠逃脫不掉孤獨與寂寞。

有一個人他教會你如何去愛,可惜他並不愛你。而顧希堯偏偏就是這個人。她是真的恨他的,如果不曾愛過,又如何會有銘心刻骨的痛。

刺耳的剎車聲在面前不遠處響起,一輛豪華寶馬跑車停在路邊,車門被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定湛藍色的傘。笑恩一直淡漠的低沉著頭,對四周的一切都是漠然的。直到,頭頂的雪突然停了下來。她錯愕的抬頭,發現頭頂的天空變成了湛藍色。漂亮的男人握著傘柄,微笑的看著她。

“你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嗎?”他戲謔的笑著,嘴角邪氣的上揚。

笑恩白了他一眼,便目光淡漠的看向地面。“這個笑話有趣嗎?慕少爺。”

“的確有些冷。”他訕訕的摸了下鼻子,也不徵詢她意見便在她身側做了下來。反正這是公共設施,慕大少爺坐的心安理得。“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嗎?”他側頭問道。

笑恩輕笑,似乎對他的話並不感興趣,也沒有與他調侃的心情。“慕大少爺若是想說,我是不介意聽一聽。”

慕允晨的臉色沉了沉,在來時路上編好的說辭竟然噎在喉中。他早該知道在她面前討不到便宜。

一次偶然,他撞到林嵐在替笑恩辦理出國手續,於是便請了私家偵探留意笑恩的行蹤。只是,這些他自然不敢實話說給她聽。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行徑。

短暫的沉默,他並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瞥了眼地上安靜陳放的行李箱。“真的要去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