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環胸,目光精銳的看著她。“恩恩,你想要我怎麼做?”

笑恩笑,“我將它交給你,就是將決定權放在你手中,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干預。”

兩人相對無語,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從始至終,顧希堯神色微變,笑恩完全讀不懂他眼中的情緒。

“我累了,睡吧。”笑恩起身,走進浴室中,不多時,裡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顧希堯依舊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深邃的目光打落在面前的檔案上,似陷入了沉思。

沐浴之後,笑恩喚了寬鬆的睡袍走進臥室,不知何時,背景牆上竟多了一副字畫,棕色卷中,白色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四個字:天道酬勤。字帖剛毅精妙,看的出是出自名家手筆。字倒是好字,掛在臥房似乎有些不符合意境。

“覺得怎麼樣?剛剛你出去的時候我讓珈藍送來的,著名書畫家董老的親筆。”顧希堯突然從身後環住笑恩的腰肢,下巴抵著她的臉頰,吐出的氣息帶著幾分溫暖的曖。昧。

“挺好的,就是掛錯了地方,明天挪到書房吧。”笑恩一本正經的說著。董老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他的字當真稱得上是一字萬金。

顧希堯輕笑,扳過她的身體,“真的不懂?平時的精明勁兒都到哪兒去了。”

笑恩先是錯愕,思索片刻便意會到天道酬勤這四個字掛在臥房的用意。臉頰騰地一下子又紅了,心裡嘀咕了一聲‘流氓。’

“董老若是知道你將他老人家的墨寶用在這上面,一定氣的背過氣去。”

他擁著她,慢慢向床邊挪動,“董老是爸的老戰友,我剛給他透過電話,如實陳述。他老人家不僅不生氣,還熱絡的說等生了孩子一定要請他喝杯滿月酒呢。”

笑恩白了白眼,無言以對。身體一個踉蹌,跌躺在身後的軟床上。下一刻,他便壓了下來。“老婆,我們得繼續努力才行。”他說著,雙手又不老實的去扯她身上的衣釦。

“不要,好累。”笑恩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側頭去躲閃他落下的吻。

顧希堯自然看出她眼底的疲憊之意,若有似無的嘆了聲,才翻下她的身體。“今天放過你,明天可要補給我啊。”

“流氓。”笑恩執拗的握起粉拳捶打在他胸口,他輕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順勢將她整個攬入懷抱。

“乖,睡吧。養足體力才能給我生孩子。”他魅笑著,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並關掉了兩旁的壁燈。

笑恩點點頭,然後合上了雙眼。

屋內是漆黑的,只有濛濛月光從視窗傾瀉下來。她在他懷中很安靜,呼吸聲都是均勻的。顧希堯並沒有睡,一雙比滿天繁星還要璀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臉頰。

這一次,她是真的給他出了個難題。桌案上那疊關於周夢潔的罪證,就好像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恩恩,都已經過去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下?何必非要為難自己呢。”他輕嘆著,手掌溫柔的拂過她蒼白的臉頰。孩子已經沒有了,即便讓周夢潔償命,他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他說過會補償她,他們還會有孩子的,為什麼她還是執著不放。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不傷到她。

“恩恩,無論我做出怎樣的決定,你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他輕聲低喃著,低頭在她臉頰落下輕輕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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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笑恩最近總是容易睡過了頭,看來真是被那男人寵壞了吧。她坐在床邊,搖頭失笑。匆忙的穿戴整齊,還未出屋,家裡卻迎來了貴客,其實,也算是不速之客——謝嫣然。

“嫣然!”笑恩驚喜的有些意外,側身將她讓進屋內。

嫣然的臉色有些差,但情緒還算不錯。“前些日子一直呆在北京,回來之後才聽說了你的事,方子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