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乖乖吃麵,進嘴的麵條突然沒了滋味,每一口都味同嚼蠟。

江城北一來,安思妤就沒了之前的聒噪,季星航本就不愛插話,三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各有各的心思。

我拿起紙巾胡亂的擦了擦嘴:“我吃好了。咱們走吧。”

再待下去怕是會得胃潰瘍!

江城北沒說什麼,和他們道了句“再見”,隨著我一起走出餐廳。

一路沒和他說話,回了家,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卻被江城北搶先一步攔住了去路。

“還生氣呢?”他指的是那天在影院的事,嘴上問的認真,眼神裡卻帶著意猶未盡的得意。

“沒有,我困了,想睡覺了。”我下意識的歪了歪脖子,今天的耳垂才恢復正常,我可不想再給它招惹是非。

江城北看我態度冷淡,微微側身給我讓出了路,在我走過去時跟在身後一起進了臥室。

“還有事嗎?”我看著他走到書桌前打量著圓頂玻璃罩裡的永生花,不由得臉上一陣燥熱。

“這是你做的?”江城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興趣全被玻璃罩裡的花吸引,拿起來仔細的看著,眼裡的欣賞和笑意柔化了他硬朗的五官線條,給他本就俊美無鑄的臉新增了一絲撩人的性感。

那是林雨菡婚禮上的手捧花,前陣子無聊,學著網上製作永生花的影片做的,雖然不算完美,好歹保留了七八分的原貌。

想起婚禮上他為了這束手捧花費的心思,好像自己那點說不出口的隱私暴露在他面前一樣。

想奪回來又不敢,只好慫慫的解釋:“聽說這束花極其名貴,我覺得看著它枯萎了怪可惜的,就弄了一下,純屬解悶兒玩。”

江城北小心翼翼的把花擺好,臉上的笑意並未斂去:“我家淺淺解悶兒玩都能做的那麼好,如果認真起來得多厲害?”

聽他這麼說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氣從後脖頸竄上來,這種膩死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太違和了!

“你要沒事我就準備睡了!”指指門口,送客意圖再明顯不過。

江城北故意看不懂我的意圖,拉出椅子大剌剌的坐了上去:“你都好幾天沒理我了,想跟你聊聊天。”

“哪有?我不每天都跟你說話嗎?”聊天?哪次聊天有我好果子吃?才不會上你的當!

“工作交流不算。”他否認。

“我每天不也都問你吃什麼,跟你說我要去做什麼嗎?”我舉證。

“那不算,我說的是感情交流。你在躲著我。”他眼睛上挑,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看著我。

我只感覺心裡關著的小怪物在抓著籠子咆哮,他現在這樣太怪異了好嘛!能不能把冷酷禁慾,倨傲自負的霸總還給我?

“還,還不是因為那天你做的太過分了!”不敢想起那天的狼狽,現在只要回憶起影院角落的片段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那天我什麼也沒做。”他抬起雙手一臉無辜。

是,他是什麼也沒做,自始至終那雙手也沒越過承諾的界限,可那天被他攪得潰不成軍的是我……

不知怎麼了,以前被他吻只會覺得緊張和異常的酥麻,每次都被他的節奏掌控著,事情發展到哪一步全憑他的自制力,我只是被動承受的一方。

可那一次在影院漆黑的角落裡,光是被他吻著就讓我變得情難自控,整個身體都變得異常奇怪,好像心裡跑出了一隻小怪獸,在我身體裡撕扯抓撓,想要釋放,想要進攻,想要更多……

他明知道我身體的變化,卻不願救我於水火,一遍遍的挑逗撩撥,在敏感的耳垂,在紅透的耳後,在騰著熱氣的脖頸……

他就這麼任由我在他懷裡磨蹭,讓那隻小怪獸在我身體裡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