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落爺手裡非把她弄的哭爹喊娘!你去那邊看看!”

我聽見他們的咒罵伴著草稈被割斷的聲音越來越近,咬了咬牙,繼續往草叢深處躲去。

這麼一大片荒地,他們若想找到我也不容易。

直到跑的精疲力盡,我找了個質地稍微細膩的凹坑躲起來,這裡以前大概是個水塘,還能看到一大片幹掉的蘆葦。

我待的這個位置很隱秘,身後是一米多高的直角,既方便隱藏,又能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們找了一個多小時,脾氣越來越暴躁,罵的話也越來越不堪。

“算了,讓那個娘們跑了算咱們倒黴!撤吧!”領頭的發了話,幾個人罵罵咧咧的開車走了。

我沒敢動,怕中了他們的計謀,決定一直躲到江城北他們趕過來。

這麼想著,我靜下心來,看著手機的時間默默的等待。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打破了世界的寧靜,我心下一喜,難道要得救了嗎?

心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等了一會,聽到一陣混亂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道警笛響起。我給江城北打電話,想問問他是不是報了警,卻發現他電話無法接通。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慢慢的朝聲音的方向探過去,先看看情況再說。

來到荒草邊緣,我趴在地上,觀察礫石路上的情況。

警笛響著,卻沒有見到警車,周圍也沒看到有人出現。

會不會是個陷阱?

看到有一輛車的車門開著,如果我現在跑出去,開車逃跑的可能性有多高?

“臭娘們,讓爺們好找啊你!”腳腕突然被人抓住,一個一臉橫肉的男人抓起我,一巴掌扇到我的臉上,嘴角瞬間被牙磕出了血來。

“哎哎哎,大哥,消消氣,先帶回去再說。”

“是啊,大哥,別浪費了這張好看的臉,一會小弟還指著這張臉提興致呢!”

“就是就是。”

我的耳朵被這一耳光打的一陣耳鳴,目光眩暈,被這男的一把抗在肩上:“哼,跟爺鬥,看爺一會怎麼玩死你!”

走了兩步,他摸出我口袋裡的手機,隨手丟進了乾草叢裡。

難不成我今天註定躲不過去這一劫了麼?我到底做了什麼讓金蕊娜恨我如此?

他們帶我來到廠區深處的一間廠房裡,正中央的位置上鋪了幾塊地毯,旁邊架了一架數碼攝像機。

那個男的把我扔在地毯中央,過來兩個小弟一前一後捆住了我的手腳。

我被摔的渾身痠痛,半天緩不過來氣,一道尖銳的笑聲傳了過來。

“秦淺川,你想到過你也會有今天嗎?”金蕊娜雙手交疊搭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金蕊娜。”我緩緩的開口,迎上她的目光。

“怎麼了?落到我手裡的滋味,好受嗎?”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她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憤怒的瞪著我:“你說為什麼?你哪方面比我強?憑什麼處處壓制我,工作,男人,你什麼都要跟我搶,你憑什麼?”

“我沒有跟你搶過,這都是你給自己的求而不得找的理由而已。”她這妥妥的被害妄想症,她不該來找我,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哼,我就看夠了你這副自視清高的樣子,表面裝的清高,背地裡還不是靠勾引男人上位?你跟我比,也強不到哪去。”

我發現像她這樣的人,總有一套自洽的道理來說服自己,總覺得自己是被辜負的那一個,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金蕊娜身邊站著個穿西裝的男人,手上用領帶包著傷口,想來就是他把我弄暈送過來的。我對他有印象,他就是張同賀,曾經幫金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