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不是他能做主的,更何況在他眼裡的宓妃也不會醫術,就算宓妃還有云公子他們給的保命丹解毒丹什麼的,也不一定就能幫得了寒王。

有得治還好說,要是沒有呢?

因此,心裡沒底的溫紹雲猶豫了。

“妃兒…”溫紹雲的擔憂還有猶豫,溫紹宇心裡也是門清,不過他性子急,也藏不住話,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溥顏站在馬車外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整個人急得不行,偏他又什麼都不能說,尤其是言語之間絕對不能表現出催促之意。

有些話,宓妃的哥哥能說,他卻是不能的,除了等還是等。

好在他家師弟結交的相府的這三兄弟都是真心待他之人,但凡能幫得上忙的,他們就從未有過二話也從未推卸過,上次若非是有溫紹宇,怕只怕這世上也已無寒王此人。

就宓妃那冷心冷情,涼薄淡漠的性子,想要得她相助,簡直難如上青天。

“溥顏公子,寒王他現在何處?”得了宓妃的許可,溫紹雲鬆了一口氣,但眼裡的擔憂絲毫不減,就怕墨寒羽真的有個好歹。

從年前到現在,墨寒羽就只在琴郡毒發過一次,後有溥顏一直精心調養著,又怎會突如其來的火毒發作。

“在醉香樓。”

“溫平,改道去醉香樓。”

“是,公子。”

“溥顏公子若不嫌棄,可上馬車同乘。”溫紹宇是習武之人,耳力自是異於常人的,尤其是這段時間按照宓妃指點的方式練功,就更是進步神速。

溥顏本就累極,聽了這話自是滿口的答應,笑說道:“不嫌棄,怎會嫌棄,只要溫小姐不嫌棄在下一身臭汗便好。”

待得溥顏上了馬車,溫平調換了馬車方向,加緊速度朝著醉香樓趕去。

馬車裡,宓妃坐在最裡面,看到模樣甚是狼狽的溥顏,水眸裡染上了幾分淺淡的笑意,總的來說這個男人並不讓她討厭,比起離慕那個女人,顯然溥顏就太討喜了。

“不介意說一說寒王現在的情況吧。”對症方能下藥,尤其寒王體內的火毒與寒毒也必須得儘快解了,否則一旦他的元氣與根本傷得太深的話,以後即便毒解了,也絕對長壽不了。

宓妃本就已經答應皇上要替寒王解毒,此時既然墨寒羽毒發,在她替他診脈之前,溥顏對墨寒羽毒發時情況的描述,也能讓她心裡有個數。

“你。你你你。你會說話了。”不怪溥顏露出如此錯愕的神情,而是目前知道她會說話的人,大多都是與她較為親近,她又無意要隱瞞的人。

“我妹妹會說話有什麼可奇怪的,寒羽也是知情的。”看著溥顏那表情,溫紹宇莫名的不爽。

突然被補槍的溥顏抽了抽嘴角,扯了扯僵硬的臉皮,道:“我只是太驚訝了,沒有別的意思。”

溫紹宇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不是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不然他早就出手揍他了,膽敢質疑他妹妹,那就是欠收拾。

“寒羽沒有告訴我溫小姐已經能開口說話這件事情,所以…”說到最後,溥顏笑了笑,那意思不言而喻,“其實以藥王的醫術,我早就知道溫小姐開口說話是遲早的事情。”

宓妃聽著溥顏的話沒有表態發言,她家師傅的醫術的確獨步天下,不過誰說她的醫術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這話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宓妃才不會腦殘的四處嚷嚷。

“自琴郡回來之後,寒羽體內的火毒與寒毒彷彿就如水與火在對峙,各自佔據著他身體的一部分,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這種詭異的平衡一方面讓我滿心的擔憂,另一方面卻也減輕了寒羽的痛苦,至少直到剛才為止,這段時間內他的毒才發作這一次。”

溥顏說到這裡,劍眉緊鎖,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