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

“你…你你竟然膽敢辱罵本宮的父皇,你……”什麼端莊賢淑,此時此刻南宮涵碧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撲到宓妃的身上去掐死她。

“本小姐罵了又如何,你還能像狗一樣撲上來咬我兩口不成。”宓妃滿是輕蔑的眼神大大的刺激了南宮涵碧,什麼公主的儀態都丟得一乾二淨,若非身旁的伺候的宮女牢牢的拉住她,只怕已經撲向了宓妃,“嘖嘖,看來你果真是屬狗的。”

南宮立軒最開始只是覺得宓妃極美,美得像是落入凡塵的精靈,哪裡知道這個女人雖口不能言,但字字句句都能把人給氣死。

堂堂夢籮國的一國之君,竟然被她罵作是傻子白痴,身為三皇子的他,若非不作回應,豈非丟臉丟到了整個浩瀚大陸。

“你簡直膽大妄為,不知死活。”南宮立軒拉了一把南宮涵碧,轉首看向宣帝,厲聲道:“陛下似乎應該給本皇子一個交待。”

“今個兒本小姐心情好,就決定不以所謂的身份背景壓人,既然你們夢籮國是誠心誠意來我國永結秦晉之好的,想必也不會強人所難,非要逼著我大哥娶你皇妹,除非你皇妹有什麼難言之隱。”

十指細長,白晳如玉,隨意的把玩著腰間象徵著身份的宮羽。

宓妃是故意這麼做的,是以南宮立軒看到宮羽的剎那間,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個相府小姐竟是…竟是出自藥王谷?

“我金鳳國上下年輕英俊,文采不俗的好男兒遍地都是,既誠心前來結親聯姻,想來也不用非我大哥不可,除非你們本就是專門衝著我大哥來的,又或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無視南宮立軒驚愕的眼神,宓妃開始胡攪蠻纏,耍無賴,誓要將這池水給攪得越渾越好。

“正正經經中宮嫡出的二公主,如若不是有難言之隱,又如何會拖到十七都沒能嫁出去,想必她的難言之隱整個夢籮國上至名門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死纏不放的非要嫁給溫相大公子不可。”楚宣王世子誰也沒看,目光就落在自己握著酒杯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似是在自言自語。

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心,水潤深沁,似是如流水浸過玉石所發出的聲響,淳厚,暗磁,悅耳至極。

聞聲轉頭,宓妃略顯呆滯的望向楚宣王世子,人還是那麼美,那麼溫柔,只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那什麼說南宮涵碧有難言之隱這話,純粹就是宓妃自已胡扯用來混淆視聽的,難不成這該死的公主真的有難言之隱?

她這是歪打正著?

宓妃不由蹙起了好看的雙眉,孰不知她這般模樣落入某病世子的眼裡,又是怎樣的惹人愛憐。

“你才有難言之隱,你們全家都有難言之隱。”南宮涵碧真是要氣瘋了,雙眼通紅,情緒激動,瞪向楚宣王世子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沒有就沒有,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噗——

宓妃捂住嘴,很不厚道的笑了,怒火沖天的南宮涵碧遇上某世子這麼雲淡風輕,不痛不癢的一句,就像重重的拳頭打在棉花上面,連個泡都沒有,沒憋成內傷都算是好的。

“不過,若是夢籮皇帝要因為這麼一個醜女人與我國開戰,本世子多年未曾活動活動,倒也不介意會一會貴國的鐵騎。”

溫柔若三月的春風,柔柔軟軟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甚至沒有一丁點兒冷意與殺氣語調,但卻沒有人膽敢小看這位大師明言活不過二十二歲的楚宣王世子。

世人只知他是溫柔如風,容顏絕世的病世子,過著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又可知他還坐擁天下財富,比之一國君王都要活得恣意灑脫。

他雖病弱,可他身邊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