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用拿這種話哄我,我這個年紀的女人,心裡門清。”壽安公主道:“而且我已經嫁人了,你也不用在我耳邊說這些瘋話,不要想著來壞我名節,滿足你一時貪慾。”

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冷笑道:“另外你放心,皇上那邊我會周旋,六妹那邊,我也會幫你努力。但是現在,我是不想見到你了,你趕緊走吧。”

說罷,她直接起身,一把將蘇曳推開。

蘇曳走出書房的時候,頓時見到一個少女蹦跳進來。

見到有人,她立刻恢復了端莊的步伐。

再又發現是蘇曳,她精緻絕倫的臉蛋頓時一板,狠狠瞪他一眼。

又是你?一個大男人,三番兩次偷偷摸摸出現在四姐的家裡,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就這樣,還想要讓我嫁給你?

蘇曳看到壽禧公主,一絲不苟地行禮,然後讓路在一邊,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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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時間,皇帝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

但是,他和蘇曳的關係,依舊彆扭在那裡。

皇帝心中明明感念蘇曳,所以對刺殺蘇曳的那些人,幾乎是當天判案,當天斬殺。

次日,就去抄家了。

就是為了向外界,向蘇曳表態。

朕還是很寵信蘇曳的,你們不要胡亂瞎想。

但是,想讓皇帝召回兆麟,在這件事情上向蘇曳認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想著蘇曳進宮,在這件事情上認個錯,然後立刻返回天津練兵。

甚至,為了更加名正言順,他還可以給蘇曳的文官職位上,再升一級。

但蘇曳始終沒有進宮認錯。

於是,就僵在那裡了。

哼!

新軍的事情,你蘇曳不急?

那朕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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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津新軍這邊,霍亂已經不斷蔓延。

被關入大隔離房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現在已經不分什麼蘇曳嫡系,伯彥嫡系,兆麟嫡系了。

兆麟見到這個架勢,已經準備跑路了。

而且他理由非常充分,他是協辦大臣,調解新軍和地方關係的,完全可以名正言順離開軍營。

他感覺自己再不走的話,自己也要被感染上了。

因為洋人軍官團,還有僱傭兵隊,已經撤出了新軍,但是也沒有走遠,在距離十幾裡之外的新建兵營那裡住了下來。

這是榮祿督建的,經過半年時間,已經建造了大半。

兆麟要走,卻被伯彥強留下來。

“這個時候走,只能前功盡棄。”伯彥寒聲道:“軍中發生霍亂,本就是千載難逢收買人心的時候,但霍亂畢竟危險,我們無法深入一線去救治他們。但只要我們在軍營裡面,至少代表著我們有膽量,和沒有感染的官兵們同生共死。你這一跑,在新軍心目中的形象,就全毀了。”

無奈之下,兆麟只能留下來。

伯彥一邊行雷霆手段,只要感染了霍亂的,全部被他無情關入隔離房內,不治療,遠端投餵,自生自滅。

但凡敢離開隔離房半步,格殺勿論。

“我這樣做,不是冷酷無情,是為了保護更多的弟兄。”

“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

不得不說,伯彥的這個口號,還是命中了不少人。

至少,這種舉動給沒有感染霍亂的官兵帶來了安全感。

而且在這種果斷冷血的舉措下,新軍接下來增加的感染病例,也越來越少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兆麟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