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夢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呆滯了片刻,回過神來,疑惑地說:“二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虞靳舟抬起溫潤的眼眸,如沐春風的嗓音略帶冰冷,淡淡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不悅道:“以後不要再起那些小心思。”

他眸色嚴厲,骨子裡透著一種清冷無法讓人忽視的冰冷感。

“我也容不得你。”

虞夢嬌的眼底肉眼可見的慌亂,她低頭輕咬著下唇,解釋道:“我沒有。”

虞靳舟已經推著輪椅離開,虞夢嬌死死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面容扭曲。

陽光下,那張臉上留下的巴掌印清晰可見,更顯猙獰。

她心底的恨意逐漸攀升著,兇狠的眸光裡泛著惡毒的光。

為什麼?

你們一個個都容不得我,難道我不是你們的妹妹嗎?

就因為虞桑晚是你們的親妹妹所以就要毫無原則地護著她嗎?

那我所做的一切算什麼,算笑話麼?

二哥哥,我對你那麼好,在你的心裡還是比不過虞桑晚,既然如此,我就徹底毀了她。

……

回去的路上,虞桑晚平靜地望著窗外,車子疾馳而過,她清澈的眼眸波瀾不驚。

虞靳驍皺眉,擔心地看著虞桑晚,他能感覺到自從靳舟的住所出來以後,晚晚的心情很低落,雖然晚晚沒說什麼,但是她的心裡一定很難過。

畢竟他們曾經那麼親密無間。

思及此,虞靳驍沒有提及虞靳舟而是說道:“晚晚,有什麼不開心的不要悶在心裡,大哥永遠都相信你。”

虞桑晚淡淡地收回了視線,紅唇微勾,眼底瀰漫著一層笑意:“大哥,我知道了,晚上等一起回來吃飯吧,我們一家人好久沒有一塊吃飯了。”

虞靳驍點點頭,薄唇揚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好,爸爸知道你這麼掛念他,一定很開心。”

虞桑晚抿著唇,笑了笑,虞靳驍欲言又止,她直言不諱,平淡的嗓音裡帶著幾分的清冷:“大哥,兄長也是我們的家人,雖然他現在暫時搬出去了,但是我們是一家人,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虞靳驍笑了笑,眼底的笑意蔓延著,寵溺道:“我們晚晚最棒了。”

這口吻帶著一絲哄孩子的語氣,在他的心裡,晚晚可不就是永遠被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麼?

“晚晚,等真相大白,你二哥會回來住的。”

虞靳驍也不希望兄妹二人生分至此,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虞桑晚嗯了一聲,情緒沒什麼起伏:“兄長回來住也是應該的。”

說著,虞桑晚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轉移了話題:“大哥,去一趟藥房吧。”

兄長腿上的肌肉日益萎縮,治療已經刻不容緩。

她必須藥在最短的時間內調配出可以恢復肌肉活性的藥。

虞靳驍明白她的想法,調轉了車頭,去了虞家藥房。

看來晚晚的心裡還是在乎靳舟的,只希望他們兄妹二人能夠儘早解開誤會,一如往昔。

虞靳驍的眸光漸深,深邃的眸底暗藏著點點沉長的情緒。

虞桑晚從藥房挑了好幾種藥材,都是最基礎的。

看了一圈,虞桑晚都沒有找到其他幾種藥材。

她的秀眉微蹙,看來只有聯絡一下師傅了。

師傅的藥園裡,應該有這幾種藥材。

只是這樣一來,花費的時間更多了。

虞桑晚的眸光漸深,為保萬無一失,不能只寄希望於此。

回到山莊後,虞桑晚立刻給她的師傅寫了一封郵件,註明了需要用到的藥材。

郵件傳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