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沒有裂痕。

額爾金伯爵瘋了嗎?

為何不攻打舟山?為何不打蘇曳?

不是說他和蘇曳才是真正的仇敵嗎?

而且完全不宣而戰。

上一次起碼派了一個信使進京,發出了最後通牒,然後才出兵攻佔了廣州。

而且攻打大沽口的時候,也是先派艦隊包圍,並且派來使者,給了五日期限。

現在……什麼都不講了,直接攻佔煙臺。

原本還想要借刀殺人,讓額爾金伯爵去攻打蘇曳呢?

結果你為什麼不打?

偏偏又來打我?

你也不想想,站在額爾金伯爵的私人情緒上,當然是痛恨蘇曳更多。

但是站在英方的立場,站在國會的立場,就完全是針對清廷的皇帝。

所有的憤怒全部都在皇帝一人頭上。

甚至對於英國會來說,是一種恥辱。

一而再,再而三,毀約。

談好了條約,退兵後,清廷皇帝立刻毀約。

接著,又出兵又攻打,又談成了條約。

但沒有過多久,又開始毀約。

幹嘛呢?伱特麼的幹嘛呢?

耍人玩嗎?

所以這次英方決定一打到底。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徹底發火之後,皇帝冷靜了下來。

此時,距離上一次大沽口之戰,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

“諸位臣工,接下來該如何?”

“是打,還是談?”

肅順道:“皇上,除非能談到讓額爾金伯爵去攻打蘇曳,否則任何的談判,都沒有意義。”

是沒有意義了。

談什麼?

不就是幾國公使進京嗎?不就是天津作為通商口岸嗎?

不就是外國商人能夠在中國內地經商,遊歷嗎?不就是洋人在通商口岸城市享有傳教權嗎?

之前不斷毀約,不就是前面兩條不能答應嗎?皇帝絕對不能容忍洋人進京嗎?

杜翰道:“皇上,南方七省上一次攻訐朝廷,不就是說簽下了喪權辱國的條約嗎?如果再談,只怕他們又要傳遍天下,讓朝廷再一次顏面盡失,威嚴掃地。”

匡源道:“皇上,其實現在對付洋人,對付蘇曳,反而變成了一件事情了。”

惠親王綿愉道:“對,一件事情!”

七省聯盟成立的名義就是反對天津條約,保護長江航道,保護南方百姓,避免廈門教案重演。

肅順道:“如果朝廷舉起這個大義,那南方七省也就失去這個大義了!”

“只要打贏了和洋人的這一戰,那朝廷就掌握絕對的大義,南方七省聯盟的問題,就直接迎刃而解。”

皇帝陷入了沉默。

事實上,在南方七省公開炮轟朝廷喪權辱國,請殺桂良,請殺奕山之後,朝廷就失去大義。

也就失去了解決南方七省的主動權了。

唯有的法子,就是奪回大義。

如何奪回大義?

徹底否定天津條約,徹底否認璦琿條約,堅決和洋人開戰。

如此一來,瞬間振奮民心,大義在手。

但一想到和洋人開戰,咸豐皇帝心中就害怕,忍不住就要哆嗦。

足足好一會兒,皇帝沙啞道:“能打贏嗎?”

肅順道:“皇上,其實去年的大沽口之戰,就差一點打贏了。榮祿的新軍打得很好,一開始給洋人吃了很多苦頭,之所以後面忽然大敗,完全是因為譚廷襄這個主帥崩潰逃跑,才使得戰局崩壞。”

杜翰道:“對,譚廷襄這個主帥無能,才拖垮全軍。”

肅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