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心甘……

羽兮瞧著如錦還是不捨,恨不能搶了回王府去。

如錦理好衣衫,微微朝她一笑,風流婉轉,陽光映下來,衣翩然袖珠玉生輝,當真個俊秀無雙,他頓了頓道:“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自會提醒母親小心,接下來幾日,怕是狂風驟雨,你自己,也多加小心……我回了。”

羽兮眼睜睜看他下車去,只覺方才在車上便似夢中一般,只瞧著他的身影發怔。

如錦回到府門前,秋雨正坐在門檻上哭天抹地,一眼看見如錦,一頭撲上來悲道:“公子……”

如錦瞧他哭得喘不上氣來,知是方才看見自己被擄上馬車才嚇得如此,便安慰道:“好了,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跟我回房去,莫叫我娘瞧見了。”

秋雨兩眼腫得像核桃,一邊號啕,一邊小心地前後探看如錦的衣衫,見公子衣衫整齊,並未受辱,這才一顆石頭落地止了號啕,抹著眼淚,慌張地抽抽搭搭道:“公子,我方才在後面追不上,就趕緊回來告訴南君跟大人,大人怕公子出事,已經快馬親自去王府要人了,怎麼辦?”

如錦一怔,咬了唇,現下母親已經去王府要人,這,這如何是好?都是那小淫賊惹的事!

進了父親住的後院,果然南夏也是雙眼紅腫,一見如錦先是歡喜,繼而淚眼婆娑,臉白如紙,一言不發將如錦拉回房。

如錦不知何故,見父親摒退旁人,仔細翻檢自己衣衫,又擄起衣袖看他臂上點的守宮砂,頓時明白過來,只羞得滿面通紅。

臂上守宮砂豔紅如血,鮮豔動人,南夏見守宮砂還在,大大鬆了一口氣,擦了淚,低聲道:“孩兒,你落在那王爺手裡,她可有對你……越禮之事?”

如錦心猛地跳起來,抿了唇道:“父親不必擔憂……不曾有。她只是,只是與孩兒說了幾句話。”臉上卻燒了起來。

南夏疑惑地望望如錦的神色,抹乾淨眼淚,出門去叫了管家,道:“你立刻去王府,告訴妻主,說公子已安然回府,莫要與王府鬧翻,咱們江府畢竟比不得王爺,如今公子已經回來了,此事就不要再追究,還有,若她定要與王爺問個明白,你在旁要小心應付,最好叫大人早些回來。”

管家應了,南夏心事重重進來,如錦瞧見父親的神色,心下不由惴惴不安。

南夏沉默片刻,嘆息一聲,低頭道:“我只你這一個孩兒,若被那王爺毀了清白,你以後如何是好!這小王爺又是個渾霸王,無人敢管的,我總怕你被她欺負了,咱們又爭不過,將來被逼做了她的偏室,豈不是毀了!”

“她敢!”如錦話一出口,便紅了臉。

南夏無奈搖頭,道:“我們這國中,男子本就受制於女子,若你失了身,哪有活路?況且那王爺的風流性子,為父總放心不下,雖然有彤家公子纏著她,但我瞧那王爺對你並未死心,等你母親回來,趕緊商議定個好人家,還是早早讓你尋個妻主,完了婚事,八王爺也就無處糾纏。”

如錦心下一跳,亂如麻,只道:“我……不想……”

傻孩兒,為父能護你幾時?你已經年歲不小,再不出嫁便來不及了,更何況,那八王爺對你虎視眈眈,萬一……八王爺是皇家出身,將來必定夫郎成群,那彤公子是個醋罈子,以後皇上必定把他要指給八王爺做正夫的,你若落到八王爺手裡,哪有活路?“

如錦低頭不語,心隱隱地痛,原來,她,她終究是要與彤子軒……

江遙黑著一張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