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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錢這麼牛。
沒想到,她剛把這篇稿子拿手上,張幹事跟著就陰陽怪氣地在一旁斜著身子,瞟著那一份稿子說,這篇稿子是我們宋科長寫的;你怎麼總是把我們科長吃得那麼透。然後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在張幹事看來,方可馨充分利用了宋鋼的感情。是一個頗有些手段和陰狠的女人。
本來輕鬆得意的方可馨;在聽張幹事這麼一說之後;拿著稿子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然後是全身的不自在。而這種不自在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厚重。
她覺得她在張幹事,以及所有演講團員的眼裡變得有些奇怪。因為每每大家聚集在一起,就好象在開她的批鬥會。冷言冷語總會從其他幾個人的嘴裡冒出來,刺激著方可馨的神經。
顯然張幹事用自己的言行引導大家對這件事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男人對膽敢利用男人感情作文章的女人總是同仇敵愾。而在這個團體裡;除方可馨外就還只有一個從通訊團來的小女兵;她顯然寡不敵眾。
現在總有些女人拿感情當跳板,過河便拆橋呵。
那也是一種本事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眼光總會有意或無意地在方可馨身上掃來掃去,使得她身上的神經在這種冷酷的掃射中,一根根地繃緊。特別在乎別人評價的方可馨,由此一步一步地陷入感覺的黑洞,對周遭細微的風吹草動越來越充滿了惶惑與恐懼。
如果自己有男朋友,這些冷言冷語就冷不到自己這來了。不是讓他來擔當,是自己心裡會因為有個人而不至於這麼惶惶。因為這樣的一種打算,讓她想起林放與她分別時放低姿態對她所做的那個低微的請求,給我寫信。
她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極其合理的能與林放重續前緣的藉口。實際上,就是在林放做了那麼多對她不起的事之後,她仍放不下他。縱使林放有著千般不好,她都恨他不起來。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儘管這種無法根除的想念已不在像最初那樣純粹,但這種想念仍把她的思維不受其它外因干擾的每一個空檔填得滿滿當當。
第二十九章人性的枷鎖(4)
毛姆的《人###的枷鎖》貫穿著這樣一個論點:愛的過程中;往往會使人盲目的燙上一副枷鎖而不自知。
方可馨自然並沒覺得有枷鎖在身,但無時無刻她都體會著沉重。那種沉重的感覺來自大腦的每一次思維和心臟的每一次跳動。
她知道這沉重是因了什麼,如果沒有與林放相遇,如果沒有與林放的那些過往,這些沉重便根本沒有能生長的土壤。
她因不堪重負而惱怒那些與林放的過往,她因與林放的那些過往而無法擺脫沉重。
因為演講團去的地方都為師團級,所以,每次聽他們演講的人都有成百上千。站在那麼莊嚴的講臺上,望著臺下挺直了腰板,聚精會神聽講的那些當兵的人;任誰都不會分心想其它。但方可馨還是會在休息室候場時,在走向講臺的瞬間,在演講結束響起的掌聲裡,想起林放。
演講團每到一處都會受到最高規格的迎接,那種被人景仰的感覺,讓演講團的姑娘小夥子們###不已。可無論別人有多周到;菜餚有多美味;都讓方可馨熟視無睹般淡然。
她就如同一個靈與肉根本不在一處的人,那個跟隨著演講團,不停地乘坐軍用飛機在西南上空穿梭飛行,又在許多禮堂的演講臺上激昂陳辭的人,其實只是她空靈的肉體。她的靈魂附著在林放的身上,時刻研讀著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最為真實的內心與思想。可惜她並不是一個深刻的人,她僅有的那點閱歷和經歷,根本無法把林放研讀得透。
每到一個地方,方可馨都會給林放寫一封信。但這些信的字裡行間再也沒有奔放如初的愛戀了。那些橫亙在他們情感之中的一切,僅僅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