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床最遠的一把椅子上,兩隻手抓緊著一條早已揉成了黴乾菜的手絹。

她幾次想開口說:“我讓下人幫你另外準備一間臥室”,可話到嘴邊,連自己都覺得矯情,老早就在一張床上睡過了,現在才來撇清。不嫌太晚?

為了掩飾尷尬,也為了躲開他過於火熱的目光,她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開始詢問他的傷勢。準備以這個做藉口,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請他早些安置,自己則去和蘭姨擠一擠。

說起傷勢,幸虧戚長生他們留了一手。大概也怕真的會誤傷世子吧,準備的“暗器”都不是致命的。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即便這樣,傷口也很深,想起當時流了那麼多血,而且是為了她才流的。帶著愧疚和感動,她在他身邊蹲下,伸手輕輕撫摸過去,一面問他:“痛不痛?”

“痛,你給吹吹。”頭頂上的人,語氣一如既往的愉悅,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臉上就沒住過笑,眉目舒展,眼神晶亮,本就俊美的容顏,在搖曳的燈影裡,越顯得顧盼神飛,熠熠動人。

她抬起頭想瞪他,又不是孩子。吹什麼吹,卻被他猛地打橫抱起。她才喊出“小心腿上的傷”,整個人已被壓在床上,迅湮沒在狂風暴雨般的激吻裡。

怕碰到他的傷腿,她不敢亂打亂踢,只是象徵性性地掙扎了幾下,就由著他了。

基本上,從戚長生說世子今晚要來探望她的那一刻起,俞宛秋就已經認命了。這一生,她的貞c不終結在這個霸王手裡才有鬼,他是絕不會放過她的!除非她能死遁到底,或至少撐到他成親,到那時,她才有了嚴拒的理由:你又不能娶我,難道想玩弄我嗎?

即便如此,以她對霸王世子的瞭解,只要他現了她的行蹤,她就不可能再跟別的男人,除非她想害死那個人。如果最終是另一個男人得到了她,她很懷疑,惡霸世子會真的會說到做到。把那個人挫骨揚灰。

現在,他只要說一聲:“我會娶你的”,她就沒話說了。若說從力量上跟世子對抗,那純屬笑話。

半眯糊半清醒中,她被還是傷員的世子脫光了衣服摟在懷裡,從頭親到腳,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樂此不疲。每次吻到激動處,他總是喘息著把她裹在絲被裡,自己則壓在絲被上激烈的運動,即使隔著一層障礙,她也能感覺到,被子的某個地方又被他澆溼了。

她懷疑自己會不幸成為處*女懷孕的極品倒黴蛋,因為他釋放過後,會立刻扯開絲被,把她挖出來抱進他汗溼的懷裡,讓兩個人之間緊密貼合,不留一絲縫隙。

然後,他會以更狂熱的漏*點吻遍她全身的每一處,包括最私密的地方。

這個人的字典裡,沒有休息,甚至沒有“不應期”(好像是這個詞),他一直帶傷連續作業,活生生地演繹著她前世看過的一部小說,《動物兇猛》。

他還是不說話,和她在一起,他總是忙得沒空說話。對這一點,俞宛秋也已經死心了。從不指望世子爺會在床上溫言軟語。明明是很會打趣,甚至很會**的人,一旦埋頭苦幹起來,就閉緊嘴巴,即使張開,也只會用來幹別的事。

良辰易逝,風聲雨聲中,很快響起了三更的鼓點,戚長生的聲音也從二門外傳來:“世子,該起來了。”

正含住一隻櫻珠的某人,不捨地**了幾下才鬆口,含混地回了一句:“還早,四鼓再來叫我,只要天亮前趕到船上就行了。”

戚長生好聲好氣地勸:“若是平時,自然沒問題,可您腿上有傷,又下大雨,不能用輕功,也不能騎馬,讓屬下用馬車送您過去吧。”

“不用,還是騎馬快一些。”

“可您有傷啊,沾了水,要是化膿就糟了。這可不是小事,千萬大意不得。”

俞宛秋聽到這裡,強行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