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出手指摸摸小臉蛋,另一隻手則摸向妻子,低笑著打趣:“好嫩的豆腐,一塊比一塊嫩。”

俞宛秋朝他翻了個白眼,想要起身,被他一把捉住,兩個人在兒子身邊躺下。

他知道小妻子為什麼鬧彆扭,趁著屋裡沒外人,主動賠禮道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三天。我也擔心得要命,就怕你會著急,可事關機密,父皇叮囑了又叮囑,我不敢亂來。”他把這幾天的情形簡略敘述了一遍,說得俞宛秋慚愧起來,埋在他胸前說:“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你只是太著急了而已。”

俞宛秋感慨地說:“這種事,經歷了一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就不會鑽牛角尖了。”

“不行”,趙佑熙反而不樂意了:“我幾天沒訊息,你都不著急?要是我真出了什麼事呢?”

俞宛秋笑問:“難不成你要我拋下孩子,千里尋夫?”

趙佑熙抱緊她。向她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詐敗之策,只能用一次,更何況,“我答應了不管到哪裡都帶著你和兒子的。”

安撫好小妻子,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回來的時候,聽知墨說,你寫成的什麼草稿被人偷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俞宛秋心虛起來,努力用平靜無波的語氣說:“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辦資善堂,濟慈院等的一些想法和條款。”

趙佑熙更不解了:“這個偷去幹嘛?”

俞宛秋忙說:“多半不是被偷了,而是我擱哪兒自己又忘了。”她可不敢提起秦決的名字。

趙佑熙想問問當時的詳情,外面響起了邱掌正的聲音:“太子妃在裡面嗎?”

立刻有人小聲告訴她:“太子殿下回來了。”意思是,人家小兩口在裡面親熱,請勿打擾。

邱掌正在太子回宮之前就出去了,剛剛才趕回來。正準備退下,俞宛秋開口道:“進來吧。”

夫妻倆從床上下來,邱掌正站在門口向太子行禮畢,才轉向俞宛秋道:“啟稟太子妃,您的祖父已向司禮監提請覲見,司禮監準定的日期是明天辰時到午時,午正賜宴。申時離宮。”

雖然俞宛秋很不想見到那家人,但她怎麼想是一回事,司禮監怎麼處理又是另一回事。他們敢如此苛待她的親眷,多半又是太后的授意。太后的孃家人把宮裡當成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甚至連太后不待見的皇后都是,侄女們幾乎在王府長大。為什麼輪到她這個孫媳婦,孃家親眷來了,限定兩三個時辰會客,賜一頓飯,然後馬上請出去?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哪一級嬪妃的待客標準?”

邱掌正含糊道:“這個奴婢不知。朝廷新立,很多規矩都是新定的,原來也沒嬪妃不是?”

俞宛秋腦子裡飛快轉動,雖然有些欺人太甚,但她何必為俞家人跟太后生爭執呢?萬一太后理虧讓步,讓俞家人享受真正的皇親待遇,煩的是她自己。

趙佑熙適時開口道:“你下去吧,明天的會客免了。”明天午時,宮裡的人已經開始撤離,還會什麼客。

見邱掌正呆住,交代她說:“俞家人住在哪裡的?你明天早上帶幾個人跑一趟,給點路費,讓他們儘快回老家去。”

俞宛秋附耳問:“你準備給多少錢?”

趙佑熙小聲道:“一萬兩,你看夠不夠?”若依他的性子,一文錢都不想給,他知道太子妃不想理那家人,可孃家人特意投奔來,空手打回去,怕有些不知內情的人說太子妃刻薄。

“不能給!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但我不能為了虛名,惹上一個永遠甩不掉的包袱。”那家人無恥到相當的程度,一次給了,不愁第二次,終究要有一次讓他們空手而回,到時候依舊免不了刻薄寡恩之名。而且,她還擔心,俞家人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