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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這塊料子徹底歸我,我不能白當了一回狗。”
俞宛秋忙拉著她道歉,怕她真的生氣,心裡懊悔地想:古人都比較正經,幽默細胞和搞怪因子沒現代人達,她怎麼就忘了這茬兒呢?
好在薛凝碧也沒真的計較,還捏著她的臉說:“就衝你這美美的小臉蛋,這麼陪起小心來,誰還能真生你的氣啊。”
又閒聊了幾句後,薛凝碧問她:“你是不是很久沒去給老太君請安了?”
俞宛秋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這個月還沒在樂壽堂露過臉呢。”
薛凝碧批評她:“你這樣不對,再怎麼樣,大場面上要過得去,凡事要做得沒有疏漏處,才能避免無謂的中傷。”
“師傅教訓得是。”
“少來了,你沒拿我當師傅,我也沒拿你當徒弟。”
“啊”,俞宛秋做泫然欲泣狀:“跟你學了這麼久的刺繡,竟然還被你排斥在桃李門牆外,我不活了。”
“好了”,薛凝碧先失笑,而後正色道:“我拿你當朋友。不知道為什麼,你明明比我小了十多歲,我卻有種朋友的感覺。”
俞宛秋心說:那是因為本姑娘乃高齡剩女穿越,年齡疊加起來比你還大了十幾歲呢,你當然有“平輩論交,可稱友朋”的感覺了。
既然是朋友,俞宛秋就不怕告訴她,自己不去樂壽堂,是因為見沈府最近多故,老太君又上了年紀,最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是以不敢去叨擾。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她不敢說:因為跟世子的“私情”被安南王妃揭,讓她多少有點“做賊心虛”,不敢去見老太君和二太太。怕她們出言相譏,更怕出現在她們面前,反而提醒她們對付自己。
她很願意被沈府的人徹底遺忘在山水園,就像跟趙佑熙認識之前的那五年一樣。被人遺忘也就沒人打擾,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上學,彈琴,練字,再跟幾個丫頭打打鬧鬧,日子過得寧靜而又快樂。
薛凝碧卻不認同她的避世觀點,自告奮勇地說:“我陪你去轉轉,就請個安,寒暄幾句。至於沈府的那些爛事,她不提,你就不問;她主動提及,你就表示一下關心,很好對付的,別把應酬看得太難了。其實,這本來就是你該學會的功課,完全可以列在沈府欽定的幾門功課之內,你將來出嫁做了當家主母,家裡人來客往,你能躲到哪兒去?少不得要應酬起來。”
俞宛秋不在意地說:“到哪個山裡唱哪個山裡的歌,現在不是還可以躲躲嗎?我何不先輕鬆一下。”
“你這個小沒出息的”,薛凝碧又擰了她的臉蛋一把,還意猶未盡地說:“果然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楊貴妃‘春寒賜予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也就只能這樣了吧。其實要我說,兩位沈家小姐有什麼好爭的,去了也只是湊個數,還不如讓你進宮去。”
一路戲謔著走過穿堂,等邁入樂壽堂的大門時,兩個人都不自覺地嚴肅起來,裝出再端莊不過的樣子,輕提裙角走進了樂壽堂的正廳。
進門的那一霎那,俞宛秋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因為她看到徐尚宮在座,平時極少露面的程夫人也在坐。
更怪異地是,看見她出現,幾個人的目光竟齊刷刷地朝她掃射過來,那眼裡的探究打量,就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俞宛秋心裡頓時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她們的目光太犀利,太冷漠,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了砧板上的肉,在給人挑肥揀瘦,稱斤論兩。
幾天後,她的預感應驗了,老太君派人把她傳去,熱情地噓寒問暖後,告訴了她一件讓她無比“驚喜”的事情:她名義上的大舅父沈鵬,想認她做女兒。
理由給得很冠冕堂皇,翻譯成通俗易懂的文字就是:大舅父和大舅母憐她父母雙亡,想給她家庭的溫暖。再加上過繼沈涵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