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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馬背,帶著幾個隨從揚塵而去。
幾天後,同樣是深夜,這隊人馬到了一座恢宏的府邸前。門前兩隻威武的石獅子,拱衛著厚重的銅門,巨大的紅色宮燈,反映著牌匾上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靖王府。
他們並沒有在前門下馬,而是繞到側門,輕釦幾下後,打著呵欠一臉不耐煩的門房總算起來了。待看見來人,立刻露出了諂媚的笑,接過馬韁道:“梁總管,這麼晚了才趕回來啊?真是太辛苦了。”至於他旁邊那位身著錦袍頭戴鵲尾冠的公子,雖然並不認識,可光那氣勢就足以叫他卑躬屈膝了,於是躬身說:“您請進”。轉頭又對梁總管奉承了幾句,弄得梁總管不好意思起來,追上真正的主子說:“公子,他不認識您……”
錦衣公子無所謂地笑了笑:“不認識才好。”
被靖王府總管稱為公子的人正是秦決,他一面往裡走一面問:“王爺和王妃就寢了吧?”
梁總管招來守夜的人詢問,很快回道:“王爺在啟泰樓議事。王妃也沒就寢,他們已經半年沒見過公子了,心裡想念得緊,聽說公子這兩天會回來,哪裡還睡得著,都等著呢。”
“知道了,我先去看看王妃”,秦決的語氣仍是淡淡的,不見波瀾。
四十出頭,端方文雅的靖王妃呆呆地坐在一把桃心圈椅裡。連著兩夜,她都早早地吃過晚飯,把下人打幹淨了,自己一個人在房裡等。昨夜幾乎等到天快亮了才睡下,不知道兒子今晚會不會來。
正出神想著,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王妃驚喜地撲上前去,一把拉開虛掩的房門,聲音中帶著激動的微顫:“瑜兒,你回來了?”
秦決在離靖王妃一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躬身施禮道:“見過王……母妃。”
至今他仍不習慣稱呼“父王”和“母妃”,一個自以為是孤兒,在腥風血雨中拼出一條活路的人,長到二十二歲。突然現自己有個顯赫的身份:皇室後裔,一等王爵之子,而且還是嫡長子。那個每年被送到京城為質的“靖王世子”,其實只是王妃的陪嫁丫環所出的庶子,他才是真正的靖王世子。他的真名,叫梁瑾瑜,所謂秦決的表字,其實是他的真名。
乍聽到這個驚人的身世時,他也曾怨過,本該是金冠玉帶的王府世子,卻一出生就被送出府。在嚴酷到變態的師傅們手下一待十二年,每天被他們逼著苦練武功,三歲開始扎馬步,一紮幾個時辰,稍微有點抖動就一腳踢過來。再大一點,策論,算數,曆法,書法,甚至奇門遁甲,棋藝,琴藝……豈止六藝,恨不得他無所不能。
他十二歲的生日剛過,變態師傅們把他脫得只剩一套內衣褲,一頓棍子趕下山,一文錢都不給,讓他自己掙扎求存。為了能活下來,他撿過剩飯,舔過狗食,當過乞丐,當過偷兒,當過跑堂,甚至當過ji院的篾片兒。後來,他加入幫派,從小嘍羅混成小頭目,再混成大頭目,最後殺死幫主自立,幾年間,慢慢兼併其他小幫派,成了西北一霸。
他不甘心一輩子當幫派頭頭,覺得終究不是正業,於是隱姓埋名,幹起了賞金獵人,從幫捕快辦案,到自己成為捕快。有龐大的幫派做後盾,他的辦案效率讓一般的捕快望塵莫及,很快就在州府揚名。最後。靠著神乎其神的辦案能力,被人引薦給了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從此踏上了仕途。
那一年他二十二歲,靖王派人找到他,用無可辯駁的事實讓他相信,他是靖王嫡子,世人皆知的靖王世子,不過是他的替身。
於是,除了自己的幫派外,他又有了靖王府這個大後盾,為皇上辦起差事來更是如虎添翼,皇上能順利登上寶座,他居功至偉。先帝為什麼那麼偏著太子,甚至不惜除掉同是親生兒子的壽王?還不是因為壽王做的一些事讓他死心,而壽王的這些不利訊息能傳到先帝耳中,可不是湊巧,都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