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第一次聽到。

眼見太子現身,守在門邊的周長齡忙領著一群手下見禮。

太子妃有命,讓他們想辦法拖住太子,別讓他去南門,可他們怎麼敢?在周長齡看來。太子既是軍中主帥,出了這麼大的事,本就該前去處理。太子妃心疼太子,生怕太子涉險,這種心情他能理解。可打仗本就是男人的事,領兵出征的人,隨時隨地都有危險,哪裡避得掉。

趙佑熙看見周長齡,馬上想到:“太子妃在這裡嗎?”

“沒有,太子妃讓我們來保護殿下,她自己去了南門。”周長齡眼睛看著地面,根本不敢抬頭。

“她去了南門?”聯想到可怕的爆炸聲,趙佑熙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責問周長齡,奮力提氣,運氣輕功朝南門飛奔而去。

等他趕到,太子妃已經離開,在場的所有人都向他保證,太子妃毫無傷,趙佑熙狂跳不已的心才算安定了一些。

此時梁軍已經停止丟擲火蒺藜,正如俞宛秋料,對方的新式武器數量有限,只能達到震懾趙軍的目的。真想拿那個來消滅趙軍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們只是拋過來一些把城上的弓箭手炸跑了,然後就抓緊時間撞門。

聽到沉重的撞擊聲,巨大的銅門震動不已,趙佑熙皺緊眉峰問:“軍師你看,就這樣任他們撞,多久能撞開?”

牟翊說:“恐怕要不了多久。”再厚的門也經不起幾百人掄起大圓木死命地撞擊。

南門守將趙真不好意思地解釋:“他們用火蒺藜開道,城上只要出現弓箭手就會炸死,沒死的也傷得不輕,我們正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東西護住頭,再衝上去。”

牟翊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火蒺藜?”

他撿起一個滿布著鐵刺的圓球。小心地拿在手裡轉動,這個東西他認識,他自己也造過,無影營的兵器庫裡有好些鐵蒺藜的模子,可這個有火燒痕跡的鐵蒺藜卻讓他羞愧難當。他枉稱軍師,寫出了洋洋灑灑數萬字的兵書,連皇上和太子都把他奉為上賓,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塊大6上最懂軍事的人。現在卻現,敵方造出了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兵器。

趙真同樣面帶羞赫:“這個名字還是太子妃告訴我們的,真是慚愧,我們一幫帶兵打仗的漢子,竟然沒一個人認識。”

牟翊看著士兵收集攏來的那些鐵蒺藜,以及其他爆炸後的殘餘物,大抵辨別了其中幾樣成分,但他心裡清楚,要想製作這種東西,光知道成分還不夠,正確的比列配方才是關鍵。

就在他拈著鬍鬚琢磨時,趙真興奮地告訴他,太子妃能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

牟翊喜之不勝:“如果我們也有這個,以後就不用怕梁軍了。”

趙佑熙站在一邊沒吭聲,即便小妻子會做,他也不願意讓她接觸這麼危險的東西。

兩位掛彩的將領聽說太子在此,忙帶著包紮過的傷口趕來,牟翊便問:“他們是怎麼過河的?”

呼延守信回道:“雲梯,用雲梯架在河上,往上面架一排木板,過來後,再在這邊的冰上鋪上厚厚的稻草。”

牟翊長嘆道:“看來都是火蒺藜之功啊,若沒有這個東西,他們只要接近護城河就會被我們的弓箭手當成靶子,哪由得了他們搭木板、鋪稻草,再抬來那麼重的圓木。”

說話間,城裡走出了一支打扮怪異的隊伍,說他們怪異,是因為他們除了身穿鎧甲外。還在頭上頂著各種炊具,比如炒菜的小鐵鍋,小蒸鍋,開水壺……

所有的人想笑又笑不出來,張庭說:“幸虧今天中午吃過了,不然伙房拿什麼做飯。”

呼延守通道:“不只伙房遭劫,連淨房裡的傢伙都搬出來了。”

大夥兒往炊具隊伍後面一看,更加哭笑不得:他們頭上是沒頂炊具,可手上